被拍了一下,维果不满回头瞪上一眼,再瞧着安静对望的野丫头,最终只抛下一句,“走,换衣。”便径直转身离开。

    仆人们整理着凌乱桌面和撒落的杂物,而离得近的十数人收回视线,各自低声重新交谈。

    索林没走,反上前,自如地自我介绍着,“索林·坦沃。小弟顽劣,给你们添麻烦了。”

    “安瑟。无事,玩玩而已。”安瑟回以微笑道。

    “有幸邀你跳一支舞?”

    “当然。”

    低头叮嘱了莫小丫两句,让跟随着的人好好跟着后,安瑟才搭上伸出的手,随大流步入中央聚光灯之下。

    冷冽梦幻的蓝色光束,随着晃动的人影转动着,添上一丝迷离美感。

    “以前没见过你。”索林看着始终不冷不热保持着礼貌浅淡笑意的女子,“初来让城?”

    “算是。”

    “赛尤拉她很少结交新朋友,我们常来常往的也就这些人,她朋友也是我朋友,不用客气。”

    “嗯。”安瑟应着,脑里却晃过提过的小婊子。难道指的还是熟人么。

    “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妨找我。我自小这儿长大,哪里都熟悉得很。”

    “好,谢谢。”

    这种接连的客气式简短回答,令索林有些无味。先前看她处理方式,觉得应该是挺有趣的一个人?且跟赛尤拉玩得来的,一般都比较疯。

    错觉?还是她俩其实不熟?

    不过今晚特殊,来的人也的确既多且杂,不能以往常风格论断。

    这般想着,就感觉眼下人突然的停顿下来。

    索林跟着停下,目光循着她视线往外望去,“怎么了?”

    安瑟眉心微拧。近日才从尸山血海里淌过,要问她目前对什么最敏感,自然是杀气,血腥气,和对危险的感知度了。

    但这是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偶尔也能称之神经质。

    多心了么。这里可是让城,这住宅也不是普通住宅。快速从外围扫过一圈没察觉哪里不妥后,安瑟摇了摇头,“没事,大概有点不舒服,我休息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