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袖子里两座小山一样的话本子,教会她此时的氛围要浇上一些辣油。

    她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长泩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快要合上的眼皮皱了起来,连带着眉毛也睁大了些,槿叹引扯了扯嘴角从口里吐出来两个字。

    “渣男!”

    长泩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从两人见面的第一眼,她出言挑衅。到在人间她说男人总是会包庇男人,到现在她给他封上一个‘渣男’的名号。

    引灵官臣服他,却又总是对他怀有恶意。

    床上的人状态已经变得不好,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根根缠绕的线,错综复杂。虽然说蝴蝶的脉络与常人有异,但是这样的密集程度,也是让人惊叹。

    寻常时,这些脉络埋在她的皮肤下,现在却是偾张着想要跳脱出这副躯体。

    长泩的手贴着床探了进去,她的后背已经完全汗水被打湿。他手顺着薄薄的衣料往里进,像是触碰自己的命门那般熟练,轻松地就找到蝴蝶的命门。

    槿叹引眯着眼,不自觉地哼哧了一下。

    昨夜是无法反抗,而现在是不想反抗。槿叹引扯了扯嘴角笑自己没有出息,被区区几柱灵力彻底降服。

    但是这又如何呢,现在谁能帮她缓解了这身上的潮热,谁就是她槿叹引的爹。

    命都给你!

    她被长泩撑着坐了起来,一只贴着她后背,另外一只手覆盖上她的脖子。

    如果让她来形容的话就像是人间卖鸭子的熟食摊,老板抓住鸭脖子那般掐着她。

    灵力从他的指尖传来,她颈部跳动的血脉一下一下顶着他的指腹,好一会儿都不肯放缓速度。

    长泩见她抖了抖睫毛问:“这样有多久了?”

    “大概成年之后?”她转了转眼珠子不太确定,左右就是她这一万年修为不长的功夫吧。

    声音还是沙哑着,长泩移到了她的身后像昨夜那样让她靠在他的怀中。腾出来的那只手从桌子上将杯子摄来,他捏着她脖子的食指往上移了一寸抵开她的下巴。水顺着她的唇,流淌进去。

    她觉得自己比那些熟食摊子上的鸭子待遇要好上许多,因为长泩从始至终的动作都很轻,不像那老板拿着斩刀提着鸭子的脖子左甩又甩对着顾客说要几斤几两,要不要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