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醒了也不见下来,就那么在房里窝着,穆阎王就那般惯着她吗?

    不,穆阎王那般优秀又自律的人,对属下要求都那么高,哪里会放任妻子。

    必定是她趁着穆阎王不在就躲懒。

    穆阎王不会喜欢她这样的惫懒妇人,不然为何成亲三载却聚少离多,大家甚至连穆阎王成亲过都不知道。

    翟芸不耐烦地扇了扇手绢,“这都日上三竿了,有的人还赖在床上,是母猪转世吗?”

    她话声不小,又有侍女一唱一和,不少山匪都看过来。

    感受到山匪们不悦的视线,翟芸心中暗自得意,心道早早起床操练的山匪们定然也不喜欢这样的主母。

    翟芸等的无聊,心中浮想翩翩,想起昨晚大伯说的话,穆阎王英武,把女人折腾得下不了床,老是请大夫来看。

    今早上她可是眼睁睁看着小医女进了糟糠妻的房间就没再出来。

    想到穆阎王英武雄壮的身躯,翟芸拧着帕子,心里又酸又涩。

    她虽还是黄花闺女,可从小在后宅长大,母亲从小悉心培养她,对这房中之术也是有所涉及。

    男人最爱那事儿,哪怕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也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快活。

    越是高大健壮、眉目英挺的男子,那地方就越是伟岸,也越能叫女人快活。

    她从前不懂母亲为何恨那等子妾室夜里伺候了父亲,白日告假起不来的,如今她有感受了。

    翟芸越等,心中的想法越复杂。

    翟芸走在哪里都被人奉为上宾,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坐在驿站里,从早上等到了午后。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她草草吃了一碗三鲜馄饨,又让侍女认真给她补了一个妆,这才心气不顺地继续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等。

    这期间也不乏有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同她寒暄,尤其是那等听到风声的寒门子弟,带着做的酸诗,妄想她这样的世家女瞎了眼了眼看上倒贴。

    翟芸打发了几个,后面又有人来,她正不耐烦,就见曲朝山的山匪们主动打发人去了。

    这举动很是蹊跷,那些想要攀高枝的酸秀才都是远远绕着曲朝山的山匪走的,山匪们主动去赶人,一定是为了她。

    翟芸对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抿了抿唇脂,叫唇色更鲜艳一点,满意地看到曲朝山的山匪又朝她看过来。

    一定是穆阎王先前交代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