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林娇恣会礼貌的先与她打招呼,不在意她带着热汤来看林景曜,而是对着她的穿着发难。

    余姨娘年岁不大,连三十都没到,如今鼻尖被冷风冻得发红,怎么看怎么娇嫩。

    林娇恣瞧着她总觉得有点不对,仔细盯着打量过后,发现她脸皮白嫩只有鼻子冻得通红,不是因为她脸皮厚,而是因为她在鼻尖抹了胭脂。

    所以看着就只有鼻尖红红,看着娇嫩可怜。

    察觉到余姨娘的小伎俩,林娇恣一阵恶心:“我记得冬季的衣裳,是郭妈妈亲手给你们送过去的,三身厚衣裳余姨娘你不冷,五妹妹冷的满脸通红,你不穿也该给她穿上。”

    说着,林娇恣瞧着余姨娘的鼻尖,想着若是拆穿了余姨娘,传出去会影响哥哥名声才忍着没开口。

    面对林娇恣那双仿佛什么都明白的厌恶眼神,余姨娘整个人都局促了起来:“五姑娘面薄看着像冻着了,实际上穿得厚实,新衣裳我想留着过年再穿……”

    “新衣服就是留到过年,也可以穿去年冬衣,难不成去年就没给你们做冬衣了?”

    林娇恣不耐烦道,瞧见远处的哥哥停了动作,怕他被这些小事影响,就接着道,“哥哥是我的哥哥,也是二弟弟,五妹妹的哥哥,你想让弟弟妹妹跟哥哥亲近我不反对,但不必穿着不知道哪年的半旧秋衣来装可怜,若有下次我就直接拎你到祖母的跟前,让祖母瞧瞧二婶多不会管家,让大房生育过妾侍过得多难,连件新衣服都穿不上。”

    “四姑娘,妾不是这个意思,妾是出门急了,穿错了衣服……”

    余姨娘满腔的可怜话都被林娇恣堵结实了,粗粗解释了句,怕林娇恣说到做到,真押着她闹到老夫人那儿去,匆匆行个礼就带着五姑娘走了。

    看到余姨娘行礼,林娇恣才发现哥哥不知道何时已经从校场走到她的身后。

    惊讶地看着身后的哥哥,林娇恣又看了看校场:“哥哥你会飞不成?”

    “我只是腿比你长。”

    林景曜瞥了眼林娇恣的小胖腿,他这段日子被林娇恣缠的掩不住脾气,时不时就想戳她两句。

    可惜被他“戳”的人太傻,没有被羞辱的自觉性,还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比了比,感叹道:“哥哥的腿真的好长哦。”

    林景曜低眸瞧着她的发顶,总有一天他会拎着她的头把她甩远了。

    听着她跟那个姨娘说话,像是个聪明人,怎么对着他就那么傻气。

    “过来是有事与我说?”

    林景曜语气冷淡,就只差说没事你就滚蛋。

    “我本来是想像往常一样偷偷来看看哥哥,遇到了余姨娘才吵到了哥哥,哥哥你快去练箭吧……”

    林娇恣推着林景曜往前,而林景曜纹丝不动,他不明白怎么能有人把偷看说得那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