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祁漠”她用力推搡着他的身体,哽咽着难以喊出声音,可祁漠却任凭她推搡,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乔桑榆想要去叫人,但是刚想起身,脑袋一痛便又颓然栽下。往前,是空无一人的村落;往后,是还未赶上来的下属没有任何人,可见的视野里只有他们孤零零的两个。

    乔桑榆哭着爬回祁漠身旁。

    她想过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这比她的想象更坏,竟然是在非洲这种异国他乡,还是在某个空村前的路上这个人生的句号,惨白又无力。

    “祁漠”她颓然地低喃,找不到任何帮手,终于体力不支地躺倒在他身侧的地上。脑袋中的眩晕正在将她拉入无边的黑暗,她强忍着,努力去抓祁漠的手,紧紧握住,然后才放任自己闭上眼睛

    又释然,又难过。

    他如果死了,她也不想再醒来了

    乔桑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具体的梦境是什么她忘了。她只记得她在不停挣扎、逃跑,只记得无边的黑暗,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然后有人要夺走与她十指交握的手,力道很大,她阻止不了,只能眼看着被一点点抽离

    她猛地一挥手想去够,便惊醒过来。

    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小竹楼里,四壁都是清脆的竹子做成,房间里没有任何的摆设。只有墙角横着一块屏风,还有垫在她身子下面的草垫,不过即使垫了,“地板竹子”依旧搁得她的后背微微发疼。

    乔桑榆愣了一秒,猛地翻身坐起祁漠呢

    额头上的一包东西随之而落。

    乔桑榆这才注意到,刚刚头上一直敷着一个沙袋样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很轻,像是茶叶之类的东西,但是却带着浓郁的药味。应该是里面裹着药物的药囊,让她得以退了烧。

    可是她现在没工夫注意这些

    乔桑榆挣着爬起来,找到屋子内唯一的门,直接一把推开,可外面的景象,却让她微微有些发怔

    正是清晨,外面的空气清爽凉快,少了很多雨林气候的闷热。显然,她已经睡了一天。而此时,她正是在昨天的那个“空村”里,从她这个位置,还能看到那辆停在村口的吉普车。不过昨天所谓的“空村”,今天却是一点都不“空”。

    很多户人家都飘着炊烟,她能明显闻到米香。

    这是在做梦

    乔桑榆掐了自己一下,疼得抽了口凉气,当即否决。

    还是她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更荒谬,不用验证便已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