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成功,肯定是大家都好。

    反之,自己这把老骨头,肯定被流民宰了立威。

    从还是不从?

    半晌,他有了答案,“算了,老夫同你们赌一局!”

    学生都敢作敢为,没道理他这个做夫子乌龟一样缩在后面不是?

    谁,还没有脑子发热的时候呢?

    又仔细盘问慕耀各项事务的规划及进度,确定这帮孩子真的没闹着玩,他换了身衣服拜访县令。

    县令家也在收拾东西。

    不过,后宅女眷多,东西也杂,连一半都没收拾好。

    “师爷,你准备送家里女眷去哪?”

    “府城,老夫在那边有熟人,可以帮忙照看一二。”

    “本官亦是如此打算,”县令忍不住长叹一声,“此前途未卜之时,我等不能离开,一定要保护好家眷,他们才是希望。”

    “是极,老夫年迈不甘偷生,誓与平阳共存亡,但是家眷无辜,他们不该有此一劫。”

    说完,两人全都露出苦笑。

    教谕过来时,就看到这个场景。

    脚步微顿后,转瞬恢复正常,“县尊,师爷,老夫有事禀告。”

    看到他县令非常惊讶,“公奇,你还没走?”

    “此等危急存亡之时,老夫怎敢不战而逃?”

    “得了吧,”师爷不客气拆穿,“你家昨天开始收拾东西,一大早就慌慌张张装车,不跑路难道只是为了好玩?”

    两人宅院在同一条巷子,还刚好错对门,故而,教谕家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鄙视有,更多的是羡慕。

    他也想走,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