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行亦是重重点头,道:“确有可能,但……你等六门部众已是千人之数,我等一十六楼若算上兵楼打杂的,更已是万人之数,更莫说这朝中大小官员,下属之众,更是以万计数。对方又不一定是身处高位之人,如此简直便是大海捞针。”

    妙仙轻然颔首,道:“更莫说他司管江湖四载有余,所遇之人不计其数,更有过塞外一行,实不该将目光放在这寥寥数人之上。”

    陈写见三人并未答他所问,却也不恼,毕竟那君莫笑本就是随**子,武功又高得出奇,便真是那天外天之人,也不会令人意外。

    且妙仙本是天外天之人,她不愿说,陈写自然也问不出。

    见三人又各思其事,房内再归安静,陈写思忖一番,便轻声道:“不若先将此事来龙去脉再理过一遍,兴许便能找到些端倪?”

    三人虽未见反对,妙仙却道:“如此虽好,但妙仙现下有些不适,想回房稍事歇息,不知三位可否通融一番?”

    陈写惑道:“姑娘莫不是此前与那左丘戴交手时受了伤?”

    妙仙竟是眼神微妙,道:“陈公子可听过非礼勿探?”

    陈写一愕,便已明白过来,讪笑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原谅一二。”

    武天行与柏秋冉也才明白过来,装作望向他处。

    妙仙这才盈盈一笑,起身出门去了。

    待过了盏茶时间,陈写才望了眼门外,道:“却不曾想,虎威武堂后院地下,竟有如此空间。”

    武天行亦是望了一眼,道:“扈念周虽已不问江湖事,然门下弟子众多,便是谆谆教导,也难免有心高气傲之人,此间想来便是用作避祸之用。”

    柏秋冉却是叹了一声,道:“便是如此,也已再用不上了。”

    陈写与武天行只得沉默。

    扈念周身死之时,堂外那四人突然暴起,杀了其不少宾客与弟子,六门又给不出个说法,其家眷自是因此受那白眼相加,冷嘲热讽,无奈下只得收拾细软,暂去嵩林寺避祸。

    这事与六门脱不了干系,柏秋冉身为金城六门衙统,自是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而武天行虽是奉旨拿莫知道,亦也耽误了此事的搜查。

    妙仙不在,无法继续相谈正事,三人虽皆是朝廷之人,然相交本浅,武天行此刻处境又极是微妙,自是找不出话来。

    待又过了一柱香时间,陈写才有些按耐不住,道:“不知此间可储有佳酿?”

    武天行知他意思,便道:“既是避祸所用,想来应有。”

    柏秋冉也实有些忍受不住如此氛围,当下便道:“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