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辉看了看容溶,见她脸色不好,语气也低落了两分,“其实我明白她的顾虑,怕我爸被人骗,但是她想太多了,搞得家里关系僵硬,现在都还没和好。”

    容溶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明明她也不差钱,怎么老父亲跟她借钱都不给?而且不是要钱,是借钱,这未免过分了些。

    难怪从来没听容溶提起她的家人,原来关系不好。

    “你觉得她现在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吗?”欧律师继续问道。

    容辉皱眉道:“我姐以前很喜欢回家,在外面拍戏也经常打电话回家,但这一年却没回过家,尤其是年初借钱那事后,也不打电话回家了,家里给她打电话,她情绪似乎不大好,我们都很担心她,但是她说工作忙不让我们去看望,姐夫说她生病心情不大好,需要静养,等好了再说。我们知道他对我姐很好就没去探望,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个人经常受病痛折磨,性情是会改变的。”欧律师感慨道。

    容辉不由看着容溶,似乎想确认她是不是因为生病才移了性情。

    其他人却不由想到,容溶这一年的确没有作品问世,大家还以为她享受婚后生活放松了对事业的追求,原来竟是生病吗?

    难道她要离婚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许泽臣不同意,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性情大变,固执地要离婚,不惜将自己丈夫送进监狱?

    众人纷纷看向容溶,见容溶脸部线条紧绷,似乎在极力忍耐,跟过去温柔甜美的模样相去甚远,不免对她因病性情大变多了几分相信。

    轮到控方提问,卢检察官站起来就质问容辉,“你说你与被害人亲如同胞姐弟?”

    容辉道:“我小叔小婶在我姐很小的时候车祸去世,我姐打小就生活在我家,我们从小一块长大。”

    “那么你作为辩方证人上法庭来的目的是什么?”

    “反对!”欧律师道,“凡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有作证的义务。”

    “那我换个说法。”卢检察官道,“你知道你的证词会对你姐姐不利吗?”

    “反对!”

    “审判长,既然证人跟被害人关系那么亲密,不帮被害人反而帮被告人,这不合逻辑。”卢检察官马上道。

    “公民履行义务在公诉人你眼里就是不合逻辑?”欧律师反唇相讥。

    “证人跟被害人和被告人都有直接利害关系,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卢检察官不甘示弱。

    审判长分别看了看双方,最后看着容辉:“证人回答问题。”

    容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出庭作证,我姐肯定怪我,但是她怪我也好,我不想看着她失去幸福的婚姻,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虽然是亲人,可到底不是最亲的,她的小家庭,丈夫和孩子才是她最亲的人,也是她后半生的幸福和安稳。所以,我宁愿她讨厌我,我也要来这里说实话。”

    卢检察官紧紧盯着他,再次质问:“你是不希望你姐姐失去幸福的婚姻,还是不希望失去一个有钱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