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骁?

    心中一喜,他三两步跑到了对方身边,站得比光头男更近,腰板挺得很直:“我们还钱了!但他还是不让走。”

    男人垂眸看着他。

    秦郁之摘掉帽子,拉了拉围巾,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两道月牙,是我啊是我啊。

    光头男见此情景也不慌,低着头狞笑一声——居然还想勾引严先生,我看你他妈是活腻歪了。

    男人把目光收回来,“把他们放了。”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光头男不忿,指着旁边鼻青脸肿的西装男,“严先生,他打伤我这么多兄弟呢,就是医药费也得……”

    男人一直没出声,他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自觉闭上了嘴,冷汗直冒。

    “医药费我出。”他说。

    光头男哪敢让他出,赶紧挥手示意放人,自己也灰溜溜地想要跑,这位先生太深不可测,他摸不透对方的心思,万一把人惹生气就遭大发了。

    “等等。”这时,男人又开口了。

    嗓音低沉磁性,简单的一句说不出的悦耳。但这一声直接把光头男吓软了腿,张嘴都带上了颤音——“啊~~?”

    秦郁之抿住嘴唇,没笑。

    “谁输的钱?”他问。

    这回轮到程父腿软了,显然他也感受到了对方气场的慑人,哆嗦着不敢答话,直往程可身后躲。

    “以后再在这里看到,腿直接打断。”

    “是。”

    这本是句恐吓人的话,此刻听在几人耳中却如蒙大赦,程可甚至感动得想哭。他本就特别希望有人能有人吓一吓他不争气的老子,吓得他不敢再赌才好。见秦郁之摆摆手示意他先走,他赶紧把人搀了出去。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全部散去,角落只剩下了秦郁之和严骁的人,不知是沉溺赌桌还是忌惮男人的气场,场内也鲜有往这边瞟的。他瞧了瞧对方身后威风凛凛的下属,又瞧了瞧波澜不惊的严骁,感觉酷毙了。

    “还有事?”男人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

    他摇摇头,“你一会儿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这次得吃好的,不能吃大排档了。

    他这句话说出口,男人还没什么反应,身后跟着的人多少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心说还有这样套关系的,这人知不知道他们老大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