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佑晟给我镇着场,哪个会不长眼的凑上来找不自在?

    第一步完成了,我重新的提着裙摆上去,还扫了一眼裴佑晟。

    他面色无异,站在那边笔直,虽然是跟别人一样,微微的垂眼低头,但我从他的身上没感受到任何的谦卑和恭敬。

    皇权,他是从来都不屑的,更别谈什么敬畏了。

    左相爷算是被变相的贬了,我清楚的听到倒吸冷气的声音。

    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出来新的传言,长安公主是货真价实的祸国妖姬。

    可那又如何。

    在退朝后,那些朝臣依旧不服气,但却没人敢抗议。

    这才是第一天,我就疲惫不堪了。

    奶妈心疼的给我脱下厚重的衣服,眼眶通红,“公主,您这样费心巴力的何必呢,这本来也不是您该做的。”

    这普天下,大概只有奶妈更懂我。

    这天下总归是需要一个明君。

    而那个人不可能是陈启择这个小毛孩。

    那么,只能我来做这个恶人。

    “嬷嬷。”我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笑了笑,“很快就都结束了,再等等。”

    “我之前让你放起来的东西呢,拿给我。”

    那东西就是父皇临死前拼命塞给我的东西。

    很小很硬的一个东西,我没细看就让奶妈收起来了。

    奶妈去床边的一个暗格里给我拿,打开的瞬间,我身体一僵。

    是虎符。

    我手里的只是一半,另一半在裴佑晟手里。

    只有合二为一的时候,才能号召十数万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