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守得住守不住,全看他的能耐。”

    他此语方落,却见皇帝双眸之中泛起一丝冷冽,便再不敢多言,只是垂头望地,等待下文。

    “好、好!”朱由校将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复又望向阁外一排明灯

    “就依你说的办。”

    少倾,又加了一句。

    “若这回袁崇焕再抗旨,给朕当场斩了他!给脸了,不拿朕的圣谕当回事儿…”

    言罢,暖阁陷入寂静,朱由校见魏忠贤还杵在这,不悦道“老东西,跪安啊!”

    魏忠贤一愣,讪笑道

    “奴婢还有一事,皇爷听了莫要动怒。”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心下叨咕。

    世人都说他这东厂提督不是个人,就连皇帝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于他来说,这简直是世间最不好的差事。

    皇帝哪是被自己玩弄啊,自己要背锅,也要办事,要是没皇帝罩着,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呵,还有什么事,是比袁崇焕抗旨更严重的?”

    魏忠贤犹豫片刻,终还是道“这事儿和中宫娘娘有关,是张家犯了事儿。”

    朱由校惊愕“张国纪?”

    张国纪是张嫣的生父,刚册封皇后时,还派了缇骑去老家请他入京享福。

    朱由校让北镇抚司调查过,这家伙从前就是老实本分的一个农民,难道是有钱了,心性也开始变坏了?

    “继续说…”

    魏忠贤微顾上颜,道

    “倒不是国丈本人,国丈日日谨小慎微,其族人张拱宸却仗着国丈的和中宫娘娘的面子,鱼肉乡里,为祸一方。”

    “据说…五日前他将京中一户百姓之女强掠入府,百姓去讨,反被张府仆人打死。”

    “近日,事情已经闹到刑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