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雄哈哈大笑,示意他坐在一侧,问道:

    “漳州守备最近事情不少吧,怎么有空叫你来泉州了,是不是新盐法在漳州出了什么事儿?”

    郑芝虎也是陪笑,说道:

    “参将过虑了,新盐法在漳州推行顺利,我郑家…我兄长漳州守备郑芝龙,对新盐法一向尊奉。”

    “不过参将也猜对了一些,这次我来见参将,确是为了新盐法一事。”

    王梦雄心中大动,静静等着下文,抬手喝了口水,不动声色道:

    “哦?漳州守备是什么意思…”

    郑芝虎卖了个关子,过一会儿才起身笑道:

    “我兄长已经看过朝廷的新盐法内容,称赞当今陛下圣明,派我前来,是要给参将一份天大的功劳。”

    听到这,王梦雄懵了,随即冷笑:“天大的功劳,漳州推行新盐法,有我这个南路参将什么事?”

    “除非是像山东那样闹出民变,才有我的功劳。”

    郑芝虎摇头,靠近说道:

    “漳州也是参将的辖地,要是新盐法推行得比其它地方都要顺利,上头查起来,怎么能没有您这个南路参将的功劳?”

    “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梦雄抬起头看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芝虎见他这副怀疑的样子,当即一副担忧失色之相,赶紧行礼说道:“冤枉,天大的冤枉!”

    “我兄长派我前来,只是想说明郑家愿意顺从朝廷,交出部的盐业堂口,没有矛盾,岂不是更好。”

    王梦雄听到这,总算是明白郑芝龙这次的意思了,不过他没有拒绝,想了想,却是抬手示意。

    “你继续说,本将听着呢。”

    郑芝虎又凑近上去,低声说道:

    “其实兄长这次派我来,是打着结交参将的意思,郑家既然说是受了朝廷的招安,已为人臣,自然要尊奉朝廷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