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是原定于下月的子公司开业仪式,也是白节为白音所做。

    而这一切,都停在上个月发生的惊天巨变。

    白节猝死,妻子车祸成了植物人,白深昏迷不醒,白荧离奇失踪。

    大女儿白音,成了精神病患者。

    这是外人得知的版本,也是至今广为流传的本城版本。

    但当时的真相,不过是被云雾遮盖,不为人知罢了。

    时年五月,天气转热,一家难得团聚,决定驾越野车去山上玩。小女儿白荧戴了个遮阳帽,化了美美的妆容。

    白节驾车,白母从副驾随身的包里取出肉食零嘴往后递,被白深笑嘻嘻地结过去。

    白音在一侧安安静静看文件,眉头微蹙,对着递过来的零食摇摇头拒绝。

    白节余光撇了一眼,“都出来玩了,工作的事先放放。”

    看似是训斥,实际上话语里隐含的骄傲和自豪也不难听出。

    白深的手微微顿住。

    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白母看他一眼,叹气道,“要是深深能像他姐姐一样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

    白节不语。

    两个星期前,白节虽然对选谁继承公司有了大方向的确定,但难免也有动摇的时候。

    一边是虽愚笨但讨喜的男孩白深,另一边是聪慧但冷漠的女儿白音。

    他决心再做最后一次考量,将最近一个价值一个亿的项目交给白深和白音做规划、合作协议,为期十四天,将最后方案交给他。

    他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白深在眼皮子底下四问军师的事,可就算这样——

    结果显而易见。

    两处方案高下立见,白深为此抑郁不快了好几天,不过后又开心起来,兴致勃勃地提议一起去玩。

    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者是其他,总之,意见一致,齐装出发了。

    没有人想到,便是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外出游玩,竟然成为一家分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