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有些不太情愿的看了眼灰色短衫男人,随后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有甚的好说的,就是普通的大旱罢了,难不成还能多说出来个花不成?。”

    围观的人,听的褐色衣衫男人这般说,连忙起哄道:“这怎的没甚好说的了,那峰城不是大旱了?”

    褐色衣衫男人闻言,“峰城大旱同我们南疆有何关系?难不成你们也有人家亲戚是在这峰城?”

    听到他说这话,那灰色短衫男人则是摇了摇头,“这峰城看似同南疆相隔甚远,但你又可知晓,自古大旱就从来并非只会在一地,其同所有的旱涝灾洪一样,牵扯着的从来都是方圆百里之远。”

    许是因为这人说的有道理,又或许是因为这人所说的话,让众人皆是重新反应了过来,这天下大旱一事,哪里有什么独善其身。

    若是离得天差地远倒的确是不会被牵连到,可这南疆离峰城的距离也的确不能够算得上是天差地别的远,倘若这次的大旱是当真如同那妇人所说的那样,只怕还当真有可能会波及到这南疆来。

    许是因为以往有过这等事情的原因,在那男人说出来这些话以后,顿时四周就再度议论纷纷起来。一瞬间反倒是将那还在包围圈之中,起着纠葛的县令与峰城的妇人给遗忘了。

    而就在他们这一众人讨论起来关于峰城事情的时候,一个同样本身是围在他们几个周围,身穿交领浅青色长裙,梳了一简单发髻的妙龄女子正从他们这群人中间走了出来。

    只见这妙龄女子头也不回的直接往街口走了过去,待靠近到街口附近的时候,却是见她神色从容的直接转身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之中。

    长街之上,依旧是那副人群攒动熙熙攘攘的画面,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这么一个小插曲。

    已经转身来到了小巷之中的浅青交领长衫女子,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头顶之上发出来一声极为轻的响动之后,这才闻声转过头看了过去。

    面上也不似刚才那般淡漠,反而是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小家伙,是不是又在路上偷吃东西了?”

    随着女子的这么一声轻问,随后便听到那个发出来响动声的墙壁之上,突然跳出来一个不大的小家伙,“唧唧唧唧”

    那回应这女子的叫声,就仿佛是在反驳她刚刚所说的话一般。

    女子听了这叫声,本就怀有笑意的脸上,顿时涌上一丝更加愉悦的笑容来,“好好好,是我误会你了,过来罢。”

    说着女子就对着那只尾巴蓬松的小家伙抬了抬手,示意她往自己这边过来。

    那小家伙叫了两声,便直接从墙头之上一跃而下,蹦哒到了女子的肩头之上。

    女子轻挠了挠小家伙的脑袋,“说起来你这么跟着我一路,最近看你一直往外面跑,怕不是打算离开我回去了?”

    也不知是该说小家伙通灵性,还是该说他真的在深山之中待久了,养出来了一些精气。在听到

    女子的这番话之后,竟仿佛是明白了一般,用那双小爪子在伸手蓬松的大尾巴里翻了片刻功夫,随后便翻出来了几个带有倒刺的小果子,“唧唧。”

    虽说女子听不懂小家伙究竟在表达些什么,可是从它小爪子中越来越少的果实,和她已经逐渐恢复的身体来看,心中也隐隐猜测到了些什么。

    意识到小家伙可能即将离开她,回到自己原本该住下的地方之后,她的眼中也不禁流露出来几分不舍得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