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家出来的,都没有个简单的。

    “臣武安候恭迎太子妃。”

    一只雪白修长带着莹润羊脂玉镯的手伸出来,被人扶着站稳了,苏好这才出声,“不用多礼,今日本宫乃是来拜寿的,没有那样多的礼数。”

    武安候心说,难不成您不知道您的名头都已经在上京勋贵中传满了吗,现在的您啊,在咱们这样的凡人眼里,就跟神仙一样。

    神仙驾到,可不全是好事儿啊。

    不得不说,武安候的直觉和女子有得一拼,她一走进去,整个大厅的人都下拜行礼,唯有自家外孙带在旁边的那位新欢,一动不动的眼圈儿泛红。

    一想起赵潜平日里的行为作风,武安候就觉得分外头疼。

    果然,那鹤立鸡群的美貌女子忽然开口了,“您是太子妃,这个屋子里,是否无人可与您的地位相当?”

    心里勾起一抹笑来,再开口还是满满的太子妃威仪,“大胆!你是何人,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美貌女子一行清泪缓缓流下,用听着就觉得膝盖疼的力气扑通一声跪下来,“请太子妃娘娘为民女做主!有人强占了民女身子!”

    好像一滴冷水滴进热油里头,整个场子都炸开来了。

    “你且好好说来,”苏好也不避讳这样尴尬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这个美貌女子乃是赵潜在回来途中抢占而来,若是一般女子也就算了,玩腻了就丢了就是,偏偏女子家里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只得一路带来京城安置。

    那女子也是个聪明的,一路上慢慢的变得乖顺,直到现在尚书府上下都觉得她已经认命了,所以才会大大方方的带出来参加宴会。

    而且她还是有婚约的,只是那婚约之人,迷失在西北方,如今生死不知。

    她又听闻抚慰银两乃是太子妃殚精竭虑想出的法子,西北大将军还是太子妃的哥哥,寻思着太子妃定然会为她做主。

    这事儿,转眼之间,就从普通的,纨绔子弟强抢民家妇女,变成了当朝命官之后,强占将士婚约之人。

    这下乐子可就大了。

    那女子一说完,就直勾勾的看向苏好,一双美眸不经意间已经红肿,“太子妃娘娘!民女苟且偷生,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天,还请太子妃娘娘为民女做主啊!”

    堂中的人或多或少有了看热闹的心思,这位太子妃最近可是让人又爱又恨。

    “起来,”苏好淡淡的看她一眼,“今天乃是武安候老夫人的六十寿辰,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那女子也是个烈性的,闻言只觉得苏好护着赵家,“既然太子妃执意护着这些畜牲,那我不如同三哥一起死了算了!我们说过谁若九十三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若是三哥有事,定然在下头等我,若是我没有见到三哥,那自然是好极了,只要他没事儿,我就是多等几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