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剑宋与卫鞅点点头,便算是认识了。

    当下,公子昂领头,卫鞅、剑宋、魏肖及数十名亲卫甲士相随,急赴康乐坊。

    出了门,便见大街之上静寂无人,只有一队队魏军甲士虎视眈眈、铿锵而过。

    显然,宵禁令已经发布,行人已被清空。

    一路无语,不多时,公子昂等人已近康乐坊,早在等候的坊正忙迎了上来。

    “小人康乐坊坊正刘喜,见过公子。”刘喜慌忙跪倒。

    傻子都看得出来,今夜大梁出了大事,不过,刘喜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只是受命在这里等候公子昂接见。

    这让从未见过如此大人物的他心中忐忑,唯恐应对不好,丢了饭碗,甚至是脑袋。

    “免礼,起来吧。”公子昂一摆手,懒得理诚惶诚恐的刘喜,转头对卫鞅道:“鞅,你来问话。”

    “诺。”卫鞅上前,问道:“我且问你,从集庆坊,经康乐坊往城守府,一般如何走?”

    “回大人,”刘喜忙道:“先走永安巷,再经南长街,最后走扁担巷,或是五子街,便可到城守府所在的长乐坊。”

    “这条路,哪里最为僻静少人?”

    “扁担巷。”

    “你肯定?”卫鞅追问。

    刘喜赌咒发誓道:“大人,小人在康乐坊住了一辈子,那是绝不会错的。若是错了,您只管砍小人的脑袋。”

    “很好。”卫鞅很满意,回头道:“公子,我没什么问的了。”

    公子昂从怀中取出一个郢爰,扔给刘喜:“赏你的,速带路去扁担巷。”

    “谢公子。”刘喜差点乐坏了嘴,赶紧屁颠屁颠在前引路。

    不一会,扁担巷到了,刘喜忙道:“公子,各位大人,这就是扁担巷了。”

    借着甲士的火把,卫鞅打量了一下此巷,巷子窄而长,叫扁担巷倒也形象,便问刘喜:“是不是走此巷到永乐坊最近?”

    “是的,大人,比走五子街近一些。”刘喜忙道:“只是此巷狭窄,不宜通行马车,又比较冷清,所以走得人较少,比较僻静。”

    “很好,没你事了,回去吧。”卫鞅走向公子昂,自信道:“公子,如果鞅所料没错,银玉小姐就是在这里被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