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客客气气的说是“要被收编的小队”,其实就是指官府有意剿匪的那些山贼、路匪。

    宋义铭一听,眉毛跳了跳,道:“柳姑娘,你可知道,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人反水的。到时候你压不住阵,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就算是心再狠、手再黑,你一个人能打得了百八十个吗?那是养虎为患,还是不要琢磨这歪门邪道的好。”

    苏瑾瑶一听,这宋义铭还真是另有门道?干脆把手里的酒坛子往宋义铭的怀里一塞,道:“宋叔,今天这酒我请客,你管够的喝。不过,我求你给我指点指点路子,我该到哪儿去招募一批江湖人士?”

    “柳姑娘,你还真有这个心思?”宋义铭也不客气,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道:“我早就听说你手底下有人,还训练的不错。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好一通折腾,还得我们将军亲自出马,把你调动过来才压得住。不过,你可想好了,江湖人就是一把双刃剑,万一弄不好,真是万劫不复啊。”

    苏瑾瑶一笑,道:“世间的事,本来就是有进有退、有攻有守;双刃剑若是能为我所用,便是一把神兵利器。我若是不能压制住这些人,被他们掀翻在地也是我能力不济,还得回去和我师父好好学学。宋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哈哈,柳姑娘你倒是说的很实在。确实是这么回事,没本事的人,还是回去再学学吧。”宋义铭把酒坛子换在左手,用右手在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递给苏瑾瑶道:“瞧瞧吧,能不能看出点门道来?”

    收编等于一直耻辱

    苏瑾瑶接过宋义铭递过来的牌子仔细的看了看,又将牌子递了回去,说道:“这种东西,我也有。”

    “什么?你也有?”宋义铭把牌子拿回来,反复的看了看,说道:“柳姑娘,这不是普通的腰牌,也不是我们出入军营的令牌,这可是一块江湖中的绿林帖。”

    宋义铭拿出来的牌子正面刻了一片树林,取“绿林”的意思。牌子做工不算精致,但也不糙,是稍有名气的铁匠打造的,但肯定比不上铁手岑的做工好。

    而牌子又是铁质的,“铁”与“帖”同音,所以才说这是一块“绿林帖”。

    不过,宋义铭可不信苏瑾瑶也有这东西。如果她有的话,还会问自己怎么招募江湖人士吗?

    苏瑾瑶见宋义铭一脸的怀疑,耸着肩膀微微一笑,道:“我这个倒不是铁质的,也不是檀木、紫铜或是金银的牌子,就是一块竹牌,不过有些年头了。”

    说罢,苏瑾瑶在怀里摸过去,从里衣的夹层里把师父竹心叟给她的那块“竹心令”拿了出来。

    宋义铭一开始还没有太在意,但是看到苏瑾瑶手里的竹牌写着“竹心”二字,背面刻着一节竹枝和几片竹叶,他立马就站了起来。

    “宋叔,这牌子你见过?”苏瑾瑶笑眯眯的,把竹心令拿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又举到宋义铭面前晃了晃,让他把竹牌的前后都可以看清楚。

    宋义铭点点头,惊讶道:“柳姑娘,你怎么会有这个令牌?”

    “竹心令,我师父给我的。”苏瑾瑶说完,又将竹心令揣了起来,就是没有递给宋义铭,没让他好好的瞧瞧。

    宋义铭看了个大概,心里猫抓一样的难受,然后探头过来问道:“柳姑娘,你的师父不会就是神医竹心叟吧?”

    “是啊,这有什么不行的吗?”苏瑾瑶故意装作很淡定又比较无知的样子,点头承认她就是神医的弟子。

    “神医弟子!”宋义铭再次感觉腿间凉凉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到,神医的弟子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出手,不是救人,而是阉人的。

    苏瑾瑶道:“宋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去招募江湖人士了吧?我师父当初把令牌给我,就是希望我在江湖上也能有一席之地。可我现在连江湖的门径都没有摸到,真是枉费了他老人家一片栽培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