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听了之后也是一愣,但她随即就听到麻姑姑送来的那只罐子发出了“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或是啃咬着罐子。

    “别,别这样,四皇子别这样。”喜坠儿突然就哭了起来,冲过来将四皇子紧紧地抱住了。

    四皇子本来吹响了骨笛,苏瑾瑶就有意上去阻止。但是她看到喜坠儿冲上去了,就停在原地没动,想要看看喜坠儿和四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皇子果然最心疼喜坠儿,她一哭求,立刻就停止了吹奏,伸手将喜坠抱进了怀里。还好些哄着孩子一样,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这一幕,很像是大哥哥照顾小妹妹,又像是满满(ài)心的一对(qing)侣相拥,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可苏瑾瑶却发现,喜坠儿被吓着了,还哭的那么伤心,这其中一定是另一原因。

    四皇子对于喜坠儿的哭泣,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耐心的温柔,拍着她的背,时而给她拂起发丝,也会给她抹去泪痕。

    喜坠儿哭了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就从四皇子的怀里挣扎出来,跳出老远,就好像被蛰了一下似的。

    四皇子愣了一下,竟然安慰道:“喜坠儿,我(shēn)上没有蛊了,你别怕。”

    苏瑾瑶听了四皇子的话也愣住了,什么叫他(shēn)上没有蛊了?他是苗蛊传人,也曾经炼制过蛊?

    那么是不是说,喜坠儿曾经见过他(shēn)上带着蛊,而现在没有了?

    这个信息量很大啊,就连苏瑾瑶都有些绕不过弯子来了。

    喜坠儿看着四皇子半天,才终于是不哭了。不过眼圈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就让人心疼。也难怪四皇子这么护着喜坠儿,她确实有种我见犹怜的范儿。

    苏瑾瑶这才走上前,将喜坠儿往自己的(shēn)边拉了一点,柔声的问道:“喜坠儿你告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认识蛊虫?还这么害怕?”

    “你闪开。你的疑点最大,你别靠近喜坠儿。”四皇子说完就要往上冲,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苏瑾瑶把眼睛一瞪,将喜坠儿拉到了自己的(shēn)后,道:“你别过来才对。你难道没有发现,喜坠儿其实是怕你的吗?这些蛊也是从你母妃的院子里找来的,你脱不了干系的。”

    “我已经不再碰蛊了。”四皇子急了,终究还是个小孩子,经不得激将法,大声的道:“当年想要用喜坠儿养蛊的也是我母妃,不是我。为了喜坠儿,我已经再也没有碰过蛊了。”

    说完,四皇子又狠狠地瞪着苏瑾瑶,道:“如果不是你刚才把那只蛊虫塞到我手里,我也不会违背誓言。”

    “誓言?不再碰蛊虫的誓言吗?”苏瑾瑶故意引四皇子沧千渊往下说,就道:“可是你还随(shēn)带着骨笛呢。”

    “那是,那是……”四皇子沧千渊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苏瑾瑶明白,一旦学会了蛊术,就有了吸引蛊虫的特殊体质,所以随(shēn)带着御蛊的用具完全也是为了自保。否则,万一有厉害的蛊虫被吸引过来,又没有可以对付的办法,那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这时候,喜坠儿在苏瑾瑶的(shēn)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儿,轻声道:“柳姑娘,不是四皇子的错,是我,我胆子太小了。而且,而且我忘不了当年的(qi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