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拿她的性命要挟凤离歌白冉眉间锁得更深,连忙将脑海中这想法否决了。

    凤鸣山避世多年,为师也知之甚少,既然是凤家的内部斗争,他们必会让凤离歌知晓你被他们所掌控,不然不会抓你到这里,只是看他们的说法,似乎远不止威胁这么简单。华老连连叹气,神色略有忧思。

    如果我有作用,那我早晚都会知道的,刚刚那人的意思是让我五日之内将伤养好,不然我便是没有价值,死于不死根本不重要。白冉严肃的看向华老师父,我知道内伤需要慢慢调养,只是事关重大,还请师父帮帮我,让我看起来然好,或者尽力医治。

    医者不能自医,她自己的火元素对自己自是没用的,还好华老还在她身边,一定能帮她达到目的。

    你是我的弟子,为师明白你的意思,但凡是维持表面的治疗方法都对身体有所损伤,为师还是希望

    多谢师父成。白冉打断了华老的话,微微低下头,言语虽轻却很是坚定。

    她必得这样才能保住性命,才能不影响凤离歌的安排。

    你啊华老眉心蹙了蹙,却还是长叹一声,什么也没多说。

    五日后,屋门在黄昏之时大开,又是同一对主仆,踩着相似的夕阳走了进来。

    呦,还活着!先进来的下人脸色一变,随即嘲笑似的看着白冉。

    嗯,那便带她出来吧。外面传来尖细的声音。

    下人得令,上前拽住白冉的胳膊将她拖起来带到屋外。

    白冉被日光晃了眼,半晌才睁眼来看,那人迎着光亮,一双单皮眸子,细细微扬的美,眉中一道极薄却挺的鼻梁,鼻梁之下是几乎为雪色的薄唇。

    苍白无力,却刻骨铭心,这是白冉看清他后的第一印象。

    看什么看,一会儿带你去看你想看的。下人自后面将白冉的头按下去,随后又拖着她跟在前面那人身后,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白冉走了一段路,忽然抬头笑着问道。

    凤长惜。前面的人用极弱的声音回应。

    有什么讲究吗?白冉又问。

    父亲说,做人要懂得珍惜,若能长久不忘珍惜眼前所有,便是极为难得的圣人。凤长惜缓缓的说道。

    说的没错,那你要珍惜什么呢?白冉轻笑了一声。

    我自小体弱,万事与我都是时时会丢失的宝物,所以父亲说我要事事珍惜,时时珍惜。那凤长惜耐心的回答着。

    那,你口中的父亲,可做到了珍惜眼前所有,而不贪图未得之物?白冉声音清冷,嘴角的笑意虽在,言语间却将气氛拉至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