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自持的模样令她不由得怀疑,他对男欢女爱根本不感兴趣!

    再次回到她身边时,他言有急事要处理,无法陪她,他让她留宿在沈府,明日再命人送她回红袖坊。

    她拒绝了留在沈府,而他更不作丝毫挽留,直接命人送她回坊里了。

    回到坊中后,她郁闷得几乎一宿没睡。

    如果今日他不登门寻她,白玉想,那以后她绝对不会理他了。

    白玉越想越觉烦躁,黛眉不禁深蹙。

    而烟儿在旁却是越来越稀奇,心想这定然是为了沈大人的缘故。没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姑娘也有为男人露出这般费脑伤神的时候,那沈大人当真厉害。

    白玉忽然微睁美目,对上烟儿幸灾乐祸的神色,眸一眯,吓得烟儿一刀把手上的花咔嚓成两半。

    “那个……姑娘我再去花园剪点。”烟儿正要溜之大吉。

    “不必了。”白玉忽然叹了口气,然后从榻上起身,走到窗户旁,推开绿窗,阳光,春风铺面而来,洒满整座阁楼。

    白玉伸了个懒腰,露出半截玉藕般的纤细手臂,继而手枕窗台,恹恹地远眺。

    如今正值清明时,街上好不热闹,白玉忽动了出游的心思,回首朝着烟儿粲然一笑,道:“烟儿,听说城郊的天下第一酒坊今天出了新菜品,有香喷喷的挂炉山鸡呢,想去么?”

    烟儿两眼放光,忍不住大咽口水:“去去去!”

    白玉打定主意,如果今日沈墨登门拜访,便让他失落而回。

    红袖坊,花园内。

    几名小丫鬟围着烟儿,要她讲昨夜她和白玉在曲江湖发生的事。

    烟儿舞动手臂,绘声绘色道:“当时的情势十分惊心动魄,我被几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壮汉威逼挟持,无法上前护住姑娘,可怜姑娘纤纤弱质,害怕得双腿颤抖,却含泪骂那张公子……”烟儿一边说一边学着白玉的模样,双眸斜嗔,声音娇娇怯怯:“哼,奴家视钱财如粪土,你就算把金山银山搬到奴家面前,也休想奴家委身于你。”

    学完白玉说话,烟儿双眉锁恨,叹了声,道:

    “而周围船上看热闹的男人皆怕张公子的势力,竟无一个人肯为姑娘主持公道,姑娘啊姑娘,真是个可怜又可敬的姑娘,面对张公子的步步紧逼,姑娘的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砸下,仿佛砸在了我的心头之上,立令得我烟儿痛不欲生啊,紧接着姑娘眸中闪过毅然决然的目光,娇斥一声:张鸿,你个天收的,奴家死后定要化作厉鬼以啖你的魂魄!刚说完雷声隆隆作响……”

    一叫秋奴的小丫鬟忽然打断她,指出她的错处:“烟儿姐,昨夜里没有打雷。”

    烟儿不满她打断自己,立即圆瞪双眸道:“剧情需要环境衬托,懂不懂?”

    秋奴慑于她的淫威,虽不明白,还是懵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