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息后宴尘只道:“你我之间只是师徒,并无其他情意可生,也生不出,我修无情道,喻清渊,你是知晓的?。”不管喻清渊这?一番说辞是真心还是假意,宴尘都不可能接受,就算喻清渊不说,这?话?他也是要说的?。

    他久修无情道,不代表他不懂得人情世故,他在入盏之前,喻清渊对他言语动作多有不妥,不论他是为了报仇还是羞辱,总是不该,他当时受便受了,入盏之后,便想着?会与他此生不见,却不料还要在此与他周旋不知多少时日。

    且他那哀伤之情,似有几?分真挚。

    不过这?份真挚,用在他身上是不成的?。

    千年来,人间万象繁花,他不曾动过一丝情意,他原身所在那世间,与他一般修无情道者有之,可坚持到后来的?,寥寥无几?。

    他是真的?心如磐石,既是磐石,便不会生出裂痕。

    宴尘那一根情骨,早就碎在了千年光阴之中。

    “喻清渊,这?尘世何止万千,你看上谁,去爱去娶,皆与我无关,师徒二字,你唤了我,便是此生此世。”

    宴尘言语间依然如常寒漠,他对喻清渊是真的?无半分情义可言。

    喻清渊听?他如此,一阵苦笑:“师尊,你这?是将本?座拒绝到底。”

    宴尘不再接他此句,另道:“你既已洗好了,也知我此时不能离开你身侧,便上去吧。”

    喻清渊一时未动。

    宴尘去拿喻清渊还抓在他臂上的?手,他不信,除了这?令人无语的?恢复自身的?方式,找不出别的?。

    喻清渊指尖微蜷,而?后撤开。

    因?方才他又与喻清渊有了接触,宴尘的?虚影稳固了下来,且比之前又清楚了些。

    “我上去,你跟着?我。”

    宴尘一句,脚下一动。

    喻清渊在他身后寸许之地跟随。

    就这?般走到旁侧,宴尘正要出这?水中。

    身后的?喻清渊突然贴住他,将他横抱而?起。

    只听?一阵水声,喻清渊抱着?他踏上了地面?,水珠在他赤着?的?上身上滑落,露出他前胸背脊流畅线条。

    他那黑发在背上贴着?,配上他此刻那眸中不掩的?深意,若是换了其他人,大概就这?般沦陷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