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铖推测她是躲起来了,好话赖坏轮着说一遍也不见林甜蜜的影子,这才把屋子里她可能会躲的地方找一遍。

    到今天,过去六七年了,祁铖对那一天的印象还是像刻在脑子里一般清晰。

    窗户开了一半,傍晚的风徐徐吹入屋内,他听到窗外传来鸟叫声,除此之外没有关于她的一点动静。

    他知道她爱闹,但心里总有分寸,至少不会让他担心,可是爱一个人就是无脑担心,时刻担心她磕着碰着冷着热着,这一点在后来的很多年都没有改变。

    祁铖再一次出门的时候理智都烧没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满脑子血腥可怕的社会新闻,一面下楼,一面一遍遍拨她的手机号。

    车子开出去,也顾不上亲妈在身后叠声问,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但他做不到坐在家里等消息。

    等到快开出小区时,家里帮佣及时来了电话,说林小姐进了他的屋子就没出去,除非翻墙。祁铖领教过这个丫头片子翻墙的本事,可他屋子里只有一扇窗是能打开的,下面直直对着花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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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圃里的玫瑰是林妈妈和祁妈妈一起种的,她想下去也行——从玫瑰花的尸体上踏过。

    这一通电话又把他的理智收拢回来,这次祁铖不急了,回家第一件事先把门锁上,以防这个小王八蛋偷跑,然后才去看了他房前的监控。

    看到那个穿着小裙子怒气冲冲的身影,祁铖这一颗心彻底放下来,紧跟着升起来的就是怒火。

    把林甜蜜从衣柜里揪出来时,这傻子嘴角还沾着一块巧克力,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也乱糟糟的。这种在别人家里大摇大摆吃零食,还让他担心的行为,也就林甜蜜这种奇葩大小姐做的出来。

    祁铖之前想过很多次他们的初吻,会在什么样的地点,什么样的时间?他觉得林甜蜜虽然是个臭屁小孩,但天天嚷嚷着偶像剧浪漫,不给她一个浪漫的第一次,以后说不准怎么拿这事儿作妖。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境之下,那一瞬间就是一个念头将脑海占据,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让自己消气,必须得惩罚惩罚她。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气消了个彻底,林甜蜜也乖了。

    憋了几年的心思,一开口就像放闸的水,后来干脆抱着林甜蜜就坐在试衣间的地毯上,亲了又亲。

    祁铖尝够了,嘴里都是她刚刚吃过的巧克力零食味道,甜腻腻,头一次觉得这个味道很不错。

    她把脑袋埋起来装鸵鸟的功夫,他才看到屋子里到处都她带来的零食,一看就是心血来潮,今天丢一个过来,隔几天再丢一个过来,被子里枕头边书桌上,处处是她喜欢他的痕迹。

    这世上唯有她一个人能如此操纵他的心,一会儿在地狱,一会儿在天堂。祁铖的心这辈子没有这么柔软过,抱着她只有满足,哪里还顾得上再与她置气?

    那时候他想,算了,就这样吧,他愿意一辈子都这样,纵着她胡闹、发脾气、嘟嘴骂他是狗。

    谁让她这么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