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归雁直接去到陶夭夭的卧房当中小睡了。一来这事□□关紧要,不便与更多人知晓;二来他自己看了卢宣那神神鬼鬼的架势,虽然好奇,但也害怕腹中胎儿会冲撞了鬼神,只好遗憾作罢。

    离开之前,他还有点儿期待地问卢宣:“下次……等我儿降生,可否还请先生来为祈福测算?”

    卢宣愣了一愣,点头答应:“这个自然。毕竟郎君是灼灼……小姐的姐夫。如若郎君信得过我,我自然不辱使命。”

    说到这里,他又轻笑着眨了眨眼睛:“不过,贵府家中还有一位同样精通玄学的灼灼小姐,怕是用不上我呢。”

    陶灼灼连连摆手:“这种事情还是卢大哥更靠谱。”

    “这是哪的话?灼灼……陶小姐不过是年轻学艺不精,但她的命格较我更加通灵,若说前途,却是比我更光明的。”卢宣道,“这个吧,等一下我要做的,还要借陶小姐的灵气才能成事呢。”

    成归雁从前听说过自家这位小姨似乎在玄学方面是有那么点儿兴趣爱好的,却没想过竟然还这样有造诣,有点儿惊讶地看向陶灼灼。虽然家中教养本与这玄学之事无关,但终究还是让他提起来那么点儿兴趣。

    但看满室中人都看着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再站在这里是不大合适的了,只好略带遗憾道:“那,我先告退了,下次还请务必让我见识见识卢先生和小姨的风采了。”

    他带着侍从出了门,陶夭夭看着他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这才问道:“卢先生,请问现在应当做什么?”

    “之前我同灼灼……小姐说过了,要将我的那件旧罗盘放在那尊古怪佛像前供上几日,不知道陶大人是否按照这个做了?”

    “是,第二日我便正式供在佛像前面了。”陶夭夭吩咐着下人去将那佛像和罗盘一同带过来,一面又道,“先生稍候,等下便能看见了。”

    陶灼灼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姐姐,不知道你和佛像是不是和景逸的一样呢?”

    陶夭夭摇了摇头:“那天我特意去看了。也试着将佛像上面的白毫取下来,可这白毫粘得死紧,与林公子那一尊大为不同。”

    陶灼灼“唔”了一声,不无遗憾道:“看来这相国寺还是有所保留。”

    “毕竟他们惦记着的是……”陶夭夭说到一半,视线有所顾忌地瞟到林景逸和卢宣他们几个男子身上,闭紧了嘴不肯再说了。

    虽然并不觉得这两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或有多少牵扯进去,但姑且还是不说为妙。

    不多时,下人将佛像和罗盘带了回来,恭恭敬敬放在了桌子上便被陶夭夭挥退了。

    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卢先生,这便是了。”

    “好。”卢宣点了点头,又对陶灼灼说,“灼灼,你先将罗盘拿起来打盘。”

    陶灼灼有些茫然地问:“打盘,那要怎么做?”

    卢宣一愣,随即笑道:“好,原来你从前还没学过如何用罗盘,那我今天便来做你的老师了。”

    陶灼灼从前那点儿占卜手段大多都是在各个算命摊上看来的,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偷师”。要不是她在玄学一途上还算得上有那么点儿天资,合该是雾里观花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