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水,亲自润湿再拧干一块毛巾,放到陈星的手上。

    “保皇党的人和立宪派的人在爵士会里吵起来了。”陈星抓起毛巾放在脸上。

    话语显得有气无力。仆人听到父子之间说悄悄话。赶紧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小

    心翼翼的掩好。

    “那您跟着生什么气啊,他们不是天天吵架吗?这又不是第一次。吵完了。

    还不是该干嘛干嘛,有了买卖交往,彼此还热乎的跟亲哥俩儿似的。”陈青岩笑

    着安慰了老父一句。他内心里倾向立宪派,但知道父亲更倾向于保皇党的主张。

    以陈家现在的地位。也的确应该保皇。这不仅仅是因为朱棣当了皇上,陈家就是

    皇亲国戚这么简单。而是天津商团的产业决定了保皇对他们更有利。陈家是做火

    药和军械起家,天津商团有一半以上和军火生产有关联。一个喜欢开疆拓土的皇

    帝和一个决策迅速的朝廷比一个为军费多少吵上三个月的爵士会,哪个会购买更

    多的火器,不用想,大伙也能知道。

    “没那么简单。岩儿,去后院祠堂里,将香案上的那个黑盒子拿出来。”陈

    星无力的摇摇头,低声吩咐。

    “嗯。”陈青岩答应着。转身出门。一会儿,屋子里就又响起了年青人特有

    的脚步声。一个黑漆金锁的盒子被摆到了陈星面前的桌案上。这个盒子的钥匙只

    有陈星有。陈青岩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盒子。

    盒子被陈星颤抖着开,里边是一叠宝钞。陈青岩吃惊的看着父亲将宝钞

    取出来。一张张的摆在书案上,仿佛这些已经作废了的宝钞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这是当年移民时官府给的宝钞。被武侯用银子买走了。后来陈家做烟花东山

    再起。父亲又用银子将宝钞赎了回来。陈青岩听姐姐青黛说起过宝钞的故事,那

    次移民,每一张宝钞都代表着一条人命。如果不是武安国及时用现银兑换了宝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