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说边去张宁所居的院子,进门就见张宁手执折扇坐在廊下,边喝着加冰的酸梅汤边摇扇子。

    “我没说错吧?”刘念得意。他穿开档裤就和张宁玩在一块儿,张宁什么脾气他会不知道?这人哪,最烦迎来送往的事,一旦遇上这些事,肯定躲起来。

    “没说错。”薛翰应声,对刘念又佩服一分,这人真是张宁的知交,能不佩服吗?

    顾淳不解,道:“阿宁怎么在这儿?”

    张宁笑道:“你们吵了一路吧?”

    刘念和顾淳说话声挺大,离得老远他就听到了。他的院子离大堂和花厅挺远,大堂的再热闹,也传不到这儿,花厅的丝竹之声是传到了,却很小。

    “他不信你在这儿。”刘念大大咧咧道,在张宁下首坐了。

    顾淳不解,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自认为和张宁很熟了,说话也渐渐放得开,再说,张宁平时显得很好说话的样子,也让他的胆子大了一些。

    “阿念不是说了吗?”张宁笑,道:“家父也对我这毛病无可奈何,只好随我去了。”今天是为他封爵而庆贺,张宁其实很想在人前风光一回,无奈记忆中原主不喜欢这种场面,为不在张勇面前露馅,他只好装作不喜热闹的样子,独自在这里发呆。

    顾淳和薛翰都有些吃惊,心想,幸好你只需让他们害怕你即可,不需在乎他们的感受,要不然岂不得罪人?

    刘念让清儿端酸梅汤来,道:“所以我才过来陪他嘛。”

    以前但凡安乡伯府有喜事,都是刘念陪在张宁身边,而张宁一定是躲起来的。

    “现在还有我们俩。”顾淳忙道。

    “对对对,还有我们俩。”薛翰不甘落后道。

    三人陪着张宁说话喝酒,倒也自有一番乐趣。

    看看快到中午,张宁吩咐清儿做几个好菜端来,就见老关气喘吁吁跑来:“公子,快,快,陛下赐了一块玉佩。”

    皇帝送礼,不管送的什么,都倍有面子。

    张宁还没动作,薛翰的嘴已张得可以塞进一颗鸭蛋。

    顾淳则站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御赐的玉佩接下,佩在腰上。

    刘念已连声催促:“快去,别让宫里的公公久等。”

    “来的是谁?”张宁淡定问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