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见翟三娘呆呆站在那里,就提点了小桥一句,却见翟三娘醒过神,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世子爷肯出力,我已经感激不尽,哪还有脸麻烦府上?”

    流水没时间解释,上马而去。这里小桥忙叫过守角门的婆子,让她带翟三娘去后院叶东风的住处,又劝道:“夫人肯定牵挂沈姑娘,那你就该去院子里等着,我这也立刻带人赶去晋王府,有什么消息,就叫他传回来。”

    翟三娘哪里肯?再三推辞,忽见小桥正色道:“夫人便听我安排吧。实话和您说,晋王这人……有些暴戾,一旦钻了牛角尖,别爷前脚把沈姑娘给救回来,后脚他就派人去伤害您,到那时,我们爷顾此失彼,沈姑娘岂不伤心?且晋王爷是皇上哥哥,这事就拿到皇上面前,他胡搅蛮缠一番,皇上也未必有办法。”

    翟三娘心中一紧,小桥的意思很明白:晋王不是个讲理的,万一我们爷救了沈姑娘,他越想越气,想着自己死了娘,就要让沈姑娘也尝尝这滋味,再派人把你杀了,你就白死。

    “既如此,那……多谢小哥儿。”

    小桥连忙道:“正经是我该谢您。今儿若不能把你留下来以策万全,爷回来还不剥了我的皮。”

    说完拱拱手:“我也得赶紧去晋王府。王婆子,你带翟夫人去我们

    院子,随便找哪位姑娘交代一下,她们都知道。”

    王婆子答应了,看到世子爷和他贴身小厮都如此礼貌周全,她哪敢放肆,于是恭敬引着翟三娘,往叶东风的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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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三娘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大门前没有一个人影,但先前景象,却仍是历历在目。

    听说沈初荷被抓,叶东风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别说谈条件,他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眼中只有深深的震惊和愤怒担忧,接着二话不说就前往晋王府救人。

    这是世子爷啊!高高在上的王府嫡子,但他对小荷是何等的情深义重?或许,富贵人家也有好人,不全都是沈明义那种薄情寡义之徒,最起码今日之事,哪怕他是小荷的亲爹,也断断不会为了女儿去触怒晋王。

    且说叶东风,一路打马向晋王府疾驰,此时的他,当真是心急如焚。

    晋王生性暴戾,又和容太妃母子情深,如今母亲薨逝,还疑是死于医女之手,他暴怒之下,甚至能把医女馆给拆了,打杀两个医女,又算得了什么?

    因着这层担忧,明明□□大黑马疾奔如电,他却只觉度日如年,眼看前面转入闹市,人流如织,任自己再高明的骑术,也不可能纵马狂奔而不伤人。于是干脆下马,施展轻功,从人群中闪电一般飞掠而去。

    晋王府的朱红大门前,此时已经挂上了白幔,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指挥几个仆人将糊了白纸的灯笼挂上去。一回头,只见一个人影旋风般冲到面前,还不等他回神,肩膀就被抓住,只听那人急切叫道:“你们今天抓的医女,她……她在哪里?快带我去。”

    管家一愣,仔细一看,不由失声叫道:“小王爷,您这是……啊!您知道我们太妃薨了?”

    “混蛋,我是问医女,那个医女在哪里?快带我去。”

    叶东风失去了一向的稳重,只急得青筋都爆出来了,管家肩膀疼得钻心,连忙大叫道:“医女早打死了,王爷的命令,尸体扔去乱坟岗子……”

    “咚”的一声,叶东风整个人都脱了力,身体后退撞在石狮子上,他瞪着面前管家,眼眶生疼,仿佛是裂开般的疼,他却浑然不觉,喃喃道:“你……你说什么?你说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