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伍小柒,你结婚啦?”

    ……

    男人这种动物,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动物。

    上一秒还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戏码,下一秒就是英雄惜英雄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这种咖啡,是你能喝的吗?是你能请的吗?”弄清事情原委后的姜北笙简直就是一个临阵倒戈的叛徒,他举着拳头在我硕大的脑门上重重敲了几下,一本正经训我的模样,简直就是男版菜菜子:“你们这是朋友吗?这也是魏老师脾气好,如果换做我,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也要淋你一头咖啡。”

    “姜老弟说笑了,这不是脾气好不好的问题,身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如果连这点素养都没有,就太愧对‘为人师表’四个字了。”

    这种话,也就魏思明这货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嘴角一抖,眼前这个状况失控到让我想骂脏话。

    “魏老师,你就是心太好太软,才会被她们欺负。你放心,我竟然来了,又恰好碰上了,就绝不会袖手旁观,不为你主持公道。”

    姜北笙这怂货怕是脑子有病吧?

    还主持公道?

    彻,一个爱上自己妹妹的家伙有什么资格给别人的爱情主持公道?

    “你朋友他老婆呢?”

    说他脑子有病,还真忘了吃药,这种话也是这个时候可以问的。

    “他们家露台上的绿植死得差不多了,加菲猫将我放到咖啡馆门口后,就直接去崧山市场买盆栽了。”我摸着良心一会儿盯盯魏思明一会儿瞟瞟姜北笙,笑容得体,谎话不慌,心平气和道:“见面的事,再约吧。”

    “你没骗人吧?”姜北笙瞪了我一眼:“去个市场能要多久?我们就在这等好了。”

    “这个嘛,”我喝了一口咖啡,好苦,眉微微小蹙了一下:“你让他说。”放下杯子指了指魏思明。

    魏思明淡淡一笑:“崧山市场在郊区,一个来回就要将近四个小时,在这里等,确实很不明智。另外,”说完,他撩起袖子看了一下表:“我也该走了,晚上还有自习。”

    这杯咖啡最终还是让魏思明捷足先登,将单给买了。

    这很符合他的性格。

    但男人之间的较量,就像他俩人的关系一样,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渗透的,直到我们出了咖啡馆沿着街角的走了长长一段路,姜北笙的介意仍未见消散。

    “你叫他魏老师?你很尊重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