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罗陆行看着这被血弄得很脏的衣服,嫌弃的根本不想穿。

    武安看了看这禁军士兵尸体上的衣服,不过这些血液正好可以作为掩护,到时候吏部侍郎大人可以装作受了重伤,到时候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扶着吏部侍郎罗陆行大人离开了吗。

    “吏部侍郎大人,这件衣服是脏了点,但是跟你的性命相比这点困难不算什么。您还是赶紧穿上,我好扶着你离开这里,其他禁军士兵看到也好,我可以说你守了重伤,需要前去治疗,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带离这里。”

    武安耐心的解释着,希望吏部侍郎罗陆行大人能够尽快将衣服给穿上。

    吏部侍郎罗陆行听武安这么说,也觉得这个办法好像还真是说得过去,于是只有认了。

    “你去把这个禁军士兵的衣服给本大人脱下来呀,难道还要本大人自己动手吗,快点去啊!”

    吏部侍郎罗陆行看到这个流血而亡的禁军士兵就觉得恶心,哪有胆子自己去脱这个禁军士兵的衣服呢,于是没好气的指责武安,让他赶紧把衣服给脱下来。

    武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把这个禁军士兵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看着递到面前的禁军士兵衣服,吏部侍郎罗陆行没有办法,只得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然后非常不情愿的将这个满是血污的禁军士兵衣服给穿上。

    穿上禁军教头的衣服,吏部侍郎罗陆行感觉恶心透了,只是这阵阵的血腥味,就把他弄得想要发吐。

    “我说赶紧的,一直穿着这件衣服让我想要呕吐,我们还是赶紧出去,离开这里,我也好换一身衣服。”

    吏部侍郎罗陆行已经一刻也不想继续穿这件衣服了,于是吹催着武安,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吏部侍郎府邸。

    “吏部侍郎大人,我还要发一个信号,看看府外接应的人是不是到了,否则我们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吏部侍郎罗陆行看还不能马上离开,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吐一会儿,只是现在小命难保,所以只有强压着心里的恶心忍耐着。

    “那你倒是快点啊,我要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真是一刻也不想穿这个衣服。”

    武安看吏部侍郎罗陆行大人一脸的恼怒,也知道他可能确实忍得很辛苦,于是赶紧学着鸟叫声,在侧门的地方叫了两下。

    半晌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这个让武安有些诧异,但不甘心的,武安继续学着鸟叫叫了几声。

    “我就说平北大将军府的那个臭小子一点都不可靠,这关键时候就能看出谁是真正的盟友,想我吏部侍郎罗陆行一生谨小慎微,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出了问题,尽然相信那个臭小子的花言巧语,把自己弄成现在的地步。丞相李成也好,还是平北大将军府也好,其实都巴不得我早点去死。然后他们就可以去争夺皇位了。多半是这样的,我想了很久,觉得平北大将军拓拔俊这次调兵回来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吏部侍郎罗陆行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终于发现这几天平北大将军府的举动有些不寻常,说什么帮助自己夺得丞相的位子,现在看来说不定平北大将军拓拔俊就是想要把建业城弄乱,然后他在挥兵向建业城攻来,这样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将皇位弄到手了。

    想通这些吏部侍郎罗陆行觉得自己很蠢,其实丞相李成也被平北大将军府给戏弄了,他们两个这里互相不信任,最后便宜的还不是平北大将军拓拔俊。

    “可怜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才想到这些,只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去改正这个错误了。”

    就在吏部侍郎罗陆行想着心事的时候,侧门外终于传来一阵同样的鸟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