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够坏了。

    陆晓这么耗费心机,更多的是为了化解顾怀璋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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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璋成为暴君,固然是柳清婉的死刺激了他,也是因为他的经历让他心怀怨恨。

    而这怨恨最大的源头,按照原剧情来,应该是顾怀璋得势之后就去寻仇的周苧。周苧死得不无辜,她虽然没有亲手害过人命,但是她虐待刻薄下人,不知把多少人逼入绝境。而且在顾怀璋眼中,周苧是欺辱他甚至企图害死他人。

    但周家不该被灭门,周家里有许多无辜的人,他们不应该被牵连,不该无辜枉死。

    陆晓想要完成任务,就要减少因顾怀璋而无辜枉死的人。

    无辜枉死的人。

    不无辜者,不在其内,如周苧。不枉死者,不在其内,如顾怀璋在战场上杀死的将领士兵。

    顾怀璋在周家杀得那些人,就是因他而无辜往死的第一批人。

    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周家这些人,陆晓可以带着周家人避世。但要避免顾怀璋成为暴君,那就不能逃避,陆晓只能化解顾怀璋对周苧的仇恨,在顾怀璋手底下尽力保住周家的人。

    如果能尽力化解掉过往仇怨之后,只要再保住柳清婉的性命。

    就能减少许多因为顾怀璋而无辜往死的人,大概率就能避免顾怀璋成为暴君。

    陆晓捻着自己的手指,她似乎都到楚韵韵见到顾怀璋说的话,甚至说话时的神情。

    楚韵韵会把锦袋甩给顾怀璋,锦袋里装着的是陆晓粘好的玉牌。

    楚韵韵会哭着说,陆晓当初是怎么在安定郡王世子的逼迫下,想办法让顾怀璋假死遁走。为了怕顾怀璋不肯走,陆晓甚至愿意甘当恶人。当初陆晓是摔碎了顾怀璋给她的玉牌,但她又一点点把玉牌粘了起来。

    楚韵韵会哭着说,柳氏当初是怎么残忍杀害了周樱,陆晓现在的箭伤又是多么严重。

    陆晓抬手将包扎住她肩膀的布带扯开,让肩膀的血洇透了她的中衣。周苧打过顾怀璋一次,陆晓打过顾怀璋一次,两次都差点要了顾怀璋的命。

    现在顾怀璋只是射她一箭,不弄得惨烈一点,都不够抵一次债。

    听得房门微动,陆晓就合拢起衣服。

    房门打开,陆晓就看到楚韵韵先进来了,楚韵韵脸上还带着些许气恼,她一见到陆晓,就先偷偷得眨了眨眼睛。

    随后进来的是顾怀璋,顾怀璋穿着一身玄色锦袍,头发用玉带竖起。他依旧俊美,只是不再似少年时那样线条柔和,冷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