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择言清了清嗓子,夜深露浓,在廊下坐了一晚上的他有些手脚冰凉。

    “我有认识一个大夫,是从上元来的,要不要请来给你看看?”一番思考过后,余择言还是做了这个提议。

    长时间的高烧,再加上体内忽然迅速暴涨的内力,余择言有些过于担心。

    事极必反,他猜测这或许是摄魂珠的反噬。

    顾念倒是没有多抗拒,只是点点头道:“随你。”

    她又转身回了房间,余择言在身后企图叫住她一起用早饭,可是被她无言拒绝掉了。

    初嫣然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上元使团中事情繁多,又要与余朝礼部一起准备着上元娘娘的祭祀,初嫣然也一时间抽不开身来。

    直到上元澈独身进了宫后,她才放心的溜出了门。

    一袭素净的白衣,但明白人一瞧便能瞧出来这用的是上等的水绸,面料华贵,装扮的倒是像极了西京人。

    初嫣然踏出长宁府的门槛时,便啧啧赞叹道长宁府的富贵之气。

    沈焕从老江手上将初嫣然领走,两人步行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了顾念所住的院子里。

    “哎,我八卦一下,你们家主子真的还没跟顾家小姐圆房啊?”初嫣然打量着看四处无人,便悄声问身边的沈焕。

    “……”沈焕不知如何应答,对于这种棘手的问题还是一问三不知才好,于是便道,“我不是很清楚。”

    听到他这话,初嫣然便更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她扭头看了一眼沈焕却发觉了不对劲:“你怎么了?跟上次在茶馆见到时判若两人,生病了?”

    沈焕眼眶乌青,一脸倦怠,原本的内双都活生生哭成了大双眼皮。

    他轻轻摇头,不愿再提及此事。

    见沈焕避而不答,初嫣然也猜出来了个大概。

    长宁府上死了个侍女,约莫着这沈焕定是对那个侍女有意思吧。

    可怜天下有情人难成眷侣,左右逃不过一个生离死别。

    初嫣然默默的闭上了嘴。

    不远处的院子门口,余择言正微微倚在墙上发呆,就连渐渐行进的脚步声都未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