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在此?夫人在你那儿?”司珏看见他zj就想起了裴温好,为了三人的安全,她至今没和暗影联系,也不知道裴温好如今何在。

    是跟随夷月与她划清界限,还是被父皇下令抓捕?若有人对她下手,她有没有危险,有没有逃走,现在安不安全?

    灰衣人道:“她在我这zj。”

    司珏狠狠舒了一口气,脸都憋红了,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zj一句话她说得小心翼翼,满是劫后余生的心后怕。

    恐惧就像总盘在裴温好手腕上的小蛇,一动不动,总能让人忽略它的存在。而当它吐着信子游走时,又让人凉意四起,头皮发麻,尽是心惊胆战。

    “你知道花无此的下落吗?”灰衣人对她一番情绪转变毫无观看兴趣,冷淡道,“如果能通知到他,让他尽快来找我。”

    司珏急道:“你找花无此有何事?是不是她受伤了?我不知道花无此的下落,你可有找别的大夫?”

    “那便算了,”灰衣人听到答案后冷漠转身,“三日后我带她离开大皁,就此告别。”

    离开?三日后?

    对,她是夷月圣女,是圣女选定的徒弟,而自己是大皁通缉令榜首,她们之间不该再有联系……

    司珏怅然若失的表情只持续了一息,因茫然而略显无辜的神色顷刻间褪了个干净,好像只是错觉一般,再眨眼,她面无表情道:“我不准。”

    谁都没料到她会率先出招,若说上一次是溢散的寒气,薄薄一层,这zj一次便是齐锅沸腾了。

    她丝毫未收,深蓝近黑的内力像一团团冤魂烈鬼,将灰衣人的去路彻底封死。

    灰茫茫的阴暗中,司珏一步一步走来,发丝散乱,眼眸深红,神色偏执而疯狂。

    双手交握,用力过度的指节泛白乌青,惨白的面孔下是一双褪尽血色的双唇。

    此时轻轻启合,声调若泛毒之蛇,阴寒入骨:“不准带她走。”

    回应她的,是轻蔑又不屑的冷笑。

    双方开战,眨眼间便交手百招。

    灰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司珏屡屡吃力,很zj难锁住灰衣人的身形。

    “不行,不能让他zj个念头,她抽干丹田的内力,将内力汇聚掌心,等待致命一击。

    但她内力尚未恢复,毒素刚清,经脉脆弱,竟让她运岔了内力,一口心头血逆转,硬生生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