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看着她,一时间倒有些摸不准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了。

    以他的专业眼光来看,这一片肥沃区,种植杨梅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搭腔,另一个年轻些的果农走了过来,直接拍手叫好,“看来咱们的想法是不谋而合,先前我就和老郑商量了,种植桂花树的一片空出来可以种植杨梅树。”

    沈梧秋谦虚道:“看来我还误打误撞对了。”

    “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懂得还挺多。”

    沈祥华听他们这么说,对沈梧秋也高看了两眼,“怪不得你爸要把他辛苦了这么多年的家业交给你。”

    沈梧秋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几人边说边沿着马路往上走。

    越往上,土壤的黑色就越来越淡,变成了黄色,土质也更加疏松。

    沈梧秋实地考察过,又悉心听了专业人士的分析,她也赞同在西山的上半部分种椪柑的决定。

    西山虽然不算山,但高度还是有的,站在顶端,西周的村庄和山村都变得渺小低矮了,唯一阻挡视线的就是东面那座仿佛耸入云霄的山了。

    沈梧秋小时候没注意,现在看着这道碍眼的天然屏障,还挺好奇的,不由问身边的沈祥华,“小叔,那边那山是什么三?”

    沈祥华扫了一眼,“崖山啊。”

    “那就是崖山?”沈梧秋有些不太相信,“崖山离咱们村不是挺远的,怎么从这里看着,好像没多远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经过的是崖山的东侧,你现在看到的是它的西侧,说起来,我也挺纳闷的,不管从哪里看过去,崖山都是高不见顶,但咱们镇上海拔最高的地方就是咱们现在站的西山,不是崖山。”

    沈梧秋就想不明白了,“崖山看着明显比西山要高啊。”

    郑叔也看着对面的崖山,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我怀疑这么多年来,根本就没人去测过崖山的海拔,毕竟你们崖山的传说,大家都听说过。”

    郑叔并不是景荣村的人,他是隔壁郑家弯的。

    沈梧秋:“啊哈?难道大家还真信这些?

    郑叔看了她一眼,讳莫如深的。

    沈梧秋莫名有些好奇,“郑叔,难道你去过?”

    “去过,但没去过山上。”说起这事,郑叔先是猛地吸了口烟,过了好几秒才娓娓道:“崖山有一面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库,有一年夏天,隔壁的老汉叫我去那里钓鱼避暑。钓鱼钓的好好的,突然有人问我们抽烟不,我们两个当时四下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人,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