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因罪免官,赋闲在家。今春又官复原职的卢植,这便出列奏报“臣以为,可如袁司徒所言,取河间二县,增封蓟国。再割勃海修县,以补河间。”

    陛下这便问道“割二补一,河间岂无怨言。”

    “今汉诸侯国,只取租赋。以人口计,渤海一县,可抵河间二县。”

    “卢尚书,言之有理。”陛下欣然点头“朕记得,勃海有民百余万,河间只有其半。”

    陛下正欲下诏,忽见董重望眼欲穿。心中微叹,便和颜相问“骠骑将军以为如何?”

    “臣以为……”振聋发聩的起了个虎头,却又一瞬间灰溜溜的沦为蛇尾“卢尚书所言极是。”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身旁何进嗤鼻冷笑。

    董重却熟视无睹,自鸣得意。卢尚书何许人也?乃蓟王恩师也。此时不表露心意,更待何时。

    蓟王与我,乃是生死兄弟。

    “如此,便如卢尚书所言,增封蓟国易、鄚二县,再取修县,以补河间。”陛下言道“尚书令,代朕拟诏。”

    “老奴,遵命。”曹节自投于地。

    太尉杨赐又奏道“启奏陛下,重开党锢一事,可否廷议。”

    陛下闻声皱眉“今日倦了,来日再议。”

    陛下不说‘明日’只说‘来日’。足见重开党锢一事,遥遥无期。

    “退朝——”见陛下作势欲起,黄门令左丰这便高声唱喝。

    “恭送陛下。”

    陛下还未到西园,便有左丰心腹小黄门快马加鞭,将消需传到殖货里。

    阎行取竹筒在手,又递回一个钱袋。目送小黄门欢天喜地而去,这便入府,将竹筒呈给右丞贾诩当面。

    确认封泥完好,贾诩这便拧开竹筒,取出白绢。

    “不出所料,又割河间二县。”贾诩微微一笑。

    “先有东平舒,再有文安。今又割二县,河间前后有四县,因主公而失。河间王岂能无怨。”阎行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