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清醒之後,起先确认的是屍魂界是否已恢复平静、是否战胜了敌人、有没有人在此战中牺牲、大家的伤势如何……勇音对此,仅带着淡淡的笑容要她别担心这些,好好静养才是她现正最重要的任务。

    一成不变的日子很空洞,待在病房的日子。

    她睡去,梦见那日日番谷错愕的表情竟与之前自己与他拔刀相向时不禁雷同。

    她醒来,偶尔会询问守在他身旁的五番队队员,今日可有谁来看过自己?

    x口的伤痕还存在着,有时会觉得那处像是个被填补的断层,满塞着的则尽是些刻骨铭心的悲伤。

    「十番队,他们最近还忙着吗?」

    她在又隔了一段时间後,终於忍不住问着前来检查自己恢复状况的勇音。

    「啊?十番队昨日才出发到现世勘查呢……雏森,你想找日番谷队长?」

    「嗯……不过,其实也没什麽事。」

    虽然在静养期间,沉睡总是b清醒的时段来得长,但数次从病榻上醒来,想寻个谈话的对象时,只可惜他们各个若不是在执行公务,在闭关修练,还有就是不在屍魂界。

    她有时会觉得失落,毕竟她已失去最为重要的目标了,若也失去了齐步向前的同伴,那她必定会寂寞到谷底的。

    不过,床边柜上的花束却总有人帮忙更替着,每次待它快要枯萎之前,一觉醒来,竟会发现它又重新绽放着了。

    这点是她在四番队时,唯一感到心悦的细微变动。

    某天雏森一觉睡醒,睁开眼望向洁白一片的视野时,却发现似乎是过於朦胧不清了,才导致晨日的光线更加灼眼。於是顿了数秒,待大脑恢复知觉後,这才惊觉自己竟已是泪流满面。

    可能是因为梦到以前了吧。这次的记忆不再模糊,而是反而历历在目般生动到令她发疼。

    经由回忆与心悸上的连贯,她才终於归纳出,究竟是什麽这般堵塞在x前痛苦着了。

    有点想见回忆里的那个人,有点怀念什麽都没能拥有的时候。

    有些话想跟他说,可能也还有好多疑问想问他--

    想问他,为什麽会这麽恨蓝染队长?

    想问他,为什麽蓝染队长要这样对我们……让我伤你,又让你伤我?

    她突然想起那一刻因为血Ye积塞在喉咙间,而无法完整说出的疑问。

    但却也同时感叹,此时无论再问任何关於蓝染的什麽,都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