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和潘胜狗咬狗,目前处境艰难,姜维宇哪愿意坐牢,他还想回娱乐圈继续捞钱,于是他想方设法求上胡老板,胡老板对他残存几分情谊,答应帮他,不过碍于亭析一直不肯松口,胡老板操作起来有一定难度。

    姜维宇别无他法,只能通过亭析的律师传话,向亭析低头。

    “两百万?他以为我没见过钱吗?”亭析哂笑。

    其实在姜维宇眼中,两百万算给多了,他事业刚见起色,花销又大,积蓄所剩无几。

    “告诉姜维宇,如果他觉得自己的自由只值两百万,那我劝他还是乖乖坐牢吧。”亭析轻手轻脚把睡着的甜糕放进猫窝,拍掉身上掉落的猫毛。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要留住钱,又不想坐牢,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疯了吧!他这是敲诈!”姜维宇拍案而起。

    一个土鳖,穷鬼,竟然嫌弃两百万少,亭析想钱想疯了吧。

    律师西装笔挺,神色淡定,“亭先生并未主动向你索要财物,构不成敲诈。”

    言下之意,主动给钱找亭析私了的人是他,不是亭析,目前是他有求于亭析。

    姜维宇仅剩的心高气傲逐渐消散,理智动摇,他还剩多少钱?亭析要多少钱才能满足?

    律师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姜先生,亭先生希望最迟今晚得到你的答复。”

    姜维宇全身僵硬,脖子如同老旧的机器,卡顿住,“我要是给不出呢。”

    律师礼貌微笑道:“之后的事情,亭先生将全权委托给我处理。”

    今晚过后,哪怕姜维宇愿意给亭析金山银山,亭析也不会再考虑私了,他必须坐牢。

    姜维宇头一回知道,身体的温度原来真的会瞬间降到冰点。

    寒意刺骨,冻得他思维停滞,四肢麻木,莫大的后悔席卷全身。

    他清楚感受到自己此时此刻毛发直竖,他为什么要去招惹亭析呢?

    “我……”姜维宇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睛直勾勾凝视前方,“八百万,我手里所有现金珠宝加起来大概有三百万左右,另外,我在西岭园有套房,市价应该能卖到五百万。”

    “我会转述亭先生。”律师眉头未动一下,似乎八百万在他眼里和八十块无差。

    冷汗湿透背脊,衣衫死死贴上背脊,难受得要命,姜维宇目光呆滞,面如土色,亭析太狠了,一分钱也没给他留。

    他平时花钱习惯性大手大脚,唯一的房子还是胡老板送的,姜维宇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一时竟觉前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