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当回事,枉你才从凡间回来,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么?”

    “那也不必……”

    她伸手,想挡一挡他,却被他一扇拂了开,她喊,“你且住,那厢是……”

    话还未落,便见他扇子点在了那长匣上。

    咦一声,“这不是你那法鞭?”

    长匣里,小裹云鞭安静蛰伏。

    她走过去,将匣子从他扇底下拿过,点了下头,没有与他解释的意思。

    “你这小神鞭,这是,”他挑了挑眉,目光在小裹云鞭上定了定,“也好,这样也好,我早也说,还是让他修一修更好。”

    成琅抱匣子的手便是一顿,“修……一修?”

    “不是你要他修炼的?”丹凤比她还惊异,他指着小裹云鞭,“你这小神鞭,护主是护主,可,他能耐不够啊。”

    这不是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法器,只是法器,能发挥多大效用,其实更看主人,跟一个强大的主人,法器便亦强大好用,如佩娘的裹云鞭,能凝云成实形,什么都可制于鞭下。

    成琅的这一个就……

    虽跟佩娘的同处一脉,但她本身太过弱,便是天赋再好的法器,在她这里也难堪大用,再何况这小小神器,又不知因何开智早了些——若佩娘的裹云鞭如壮年之人,她这小云鞭便是那垂髫之童。

    ——垂髫小童,自然是自封重修为好。

    此时看着成琅的模样,他清一清喉,“我……没与你说过?”

    将这些与她说过后,观她神情,便几分心虚,“奇了,我记得说了的……”又一咳,“罢,反正已是在修炼了,过去之事便不要计较,这结果总是好的,待他出来时,便堪得大用啦!”

    他这般说着哈哈一笑,便去看起旁的去。

    成琅抱着小云鞭立在原地,好一会,才将长匣放回原处,她不愿让自己多思,然心念却不能受控,难以克制的清晰一念……

    那人,可也知?

    是他将小云鞭封起,她原以为……

    以为只是将这小家伙封得沉眠,听丹凤此言,却竟是令他重再修炼,那人……

    “……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