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此话也不假,到了东海之后的确找到一户体面人家,客房也干净,吃得也丰盛,只是众人都没想到钱潇也在此处,而且比他们早到半日。

    钱潇见到钱渊十分意外,连忙殷切揖礼道:“没想三哥也会来此游玩,之前有对三哥不敬之处,还望三哥海涵。”说着,他正人君子般地朝阿乔一揖,“也得罪了‘阿乔’,实在是我做得不妥,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钱渊对于那日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可是一见钱潇就气不打一处来,多看他半眼都嫌恶心,他不受这个礼,一手护着阿乔,转身吩咐司墨,“换个地方住吧,别和这人挤一块。”

    司墨连连点头,出去寻了半圈又回来了,吞吞吐吐地说:“公子,实在没空处了,我问了一圈都没。”

    钱潇听后折扇半展,掩住微扬的唇角,然后假惺惺地说:“三哥,如果你实在嫌弃我,那我就走吧。”

    “好。”钱渊脱口而道,半级台阶都不给。

    钱潇懵圈了,看看司墨再看看自己身边两小厮,咬牙含恨,又不得不装出大度模样。

    “那三哥早点歇息,小弟告辞。”话落,他就让小厮把东西收拾好,连同两侍妾一起搬回车内。

    小厮疑惑不解,问:“公子咱们就住车里不回去吗?”

    钱潇正在火头上,听到这蠢话,抬起一脚踹在小厮的屁股上,“猪狗不如的蠢东西,我特意来到此处,哪会轻易走?这回不抓到那条鱼尾巴,我誓不罢休!”

    “公子莫生气,您的脚还养着呢,我们再去找个地儿让您歇息,您别着急。”

    两小厮互换眼色,而后就去找落脚的地方了,在来之前为了堵住钱渊,他们这此处地头蛇私下里给周遭一圈都打招呼,不得放人入住,结果真是没有一个肯开门,连对话的机会都不给。天色已晚,地头蛇也没找着,钱潇和他的两爱妾只好在车里窝着,啃地瓜、嚼鱼干。

    钱渊就站在窗前望着底下两辆锦车,眉头不由深蹙,虽说脑子不太好使,但他嗅到些许异样,此次钱潇来这儿的目的怕是没这么简单。

    “天色晚矣,你不睡吗?”阿乔蹦跳到钱渊身后,环抱住他的腰际,笑里含着糖。

    钱渊转过身,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转圈嬉闹一阵,笑着倒在了小榻上。小榻不太结实,被他这么一压“咯吱”作响,钱渊蹙眉,敲了敲身下榻板。

    “这榻不行呀。”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配上他甜腻的眼神和噙在嘴角的一抹笑,阿乔瞬间就明白了,她是一条鱼,不懂得装羞涩,四周看了圈,说:“要不在地上?”

    钱渊:“……”

    他的脸涮地红了。

    两人睡下了,次日天露鱼肚白,阿乔就把钱渊叫醒,钱渊迷迷糊糊的,记忆已经归零,只觉得身边女子貌若天仙,从她的衣衫来看,嗯,没错,应该是自己的娘子。

    “娘子,这么早叫为夫,有何事呀?”钱渊打着哈欠,又闭眼躺下。

    阿乔不顾钱渊昨夜劳累,毫不留情地把他揪起,神秘兮兮地说:“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