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再也淡定不了了,一把揪起钱潇的衣襟,瞪着他的眼睛,可话到嘴边时又被死咬住了,他不能透露关于“阿乔”的半个字。

    钱渊慢慢松开手,向钱侯磕了个头,默然离去。

    他又回到之前的别苑,坐在荷塘边看着一片残荷,钱潇说他曾与阿乔花前月下,可是他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脑中唯一能对上的就是那双绿眸,还有一张有大尖牙的嘴。

    鲛人怎么长得像只哈-蟆?书上不曾写过呀。

    钱渊觉得挺好笑的,望着那条静谧的荷塘忍俊不禁,他想不出阿乔会在这池子里的模样,是不是会把一半脸藏在水里吐着泡泡。

    阿乔,阿乔……他在心里默念,仿佛这是一道咒,多念几回心境就平复许多。

    没歇几日,圣旨到。皇上又下令,命钱潇和钱渊在三月之内抓到鲛人,如若不然,全族问斩。

    此圣旨一出,整个钱府愁云惨淡,那钱夫人更是哭哭泣泣,整天抱着半残的钱潇舍不得撒手。钱侯心有怨气,但又不敢明说,只能让钱渊收拾收拾,重新发船去抓鲛人。

    皇命难违,钱渊只好去了,而此时钱潇一反常态,非要跟着出船,钱夫人宝贝这个儿子死活不愿意让他去,跪在钱侯面前哭天抢地。

    钱潇反常地成熟起来,他坐在轮椅上,脸就像被上过浆,被火烧坏的部分抹上了脂粉,白得有点骖人。

    他冷冷一笑道:“既然圣上对钱底寄于厚望,我定不负圣上所托,是吧,三哥?”

    钱渊跟着附和,点头道是。

    钱侯也无奈,沉思半晌后与钱渊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钱氏根深叶茂,不少同族都在朝中为官,钱氏兴亡就靠你了。”

    钱渊深揖一礼,“父亲之言,孩儿定会放在心上。”

    钱渊背负家族兴衰又踏上航程,只是这次与之前不太一样,圣上为了抓到鲛人,还派来陈公公做为都督,与钱渊同行。

    陈公公和钱潇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自打他上了船后就没给钱渊好脸色,横挑鼻子竖挑眼,先说:“听闻之前是有抓到鲛人,后面怎么跑了呢?”

    钱渊心如明镜,知道钱潇定是与陈公公说了什么,于是他也不撇清,只道:“此是卑职失职。”

    陈公公冷哼,眯起眼尖声细气地道:“那这次钱大人可得上心了,咱家奉皇上之命,来助二位大人一臂之力,你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对了,皇上特意嘱咐咱家,待逮到鲛人后定有重赏,这赏赐可是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笑里藏刀,棉里藏针,钱渊岂会听不出来,他揖礼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心里却在想出海之后该怎么办?孰不知另一边阿乔知道他要来了,正高兴得甩着鱼尾,在海里窜上又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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