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妩连忙冲进浴室,其实她现在根本就没想出什么办法,唯一的策略就是拖延时间。

    可她住单人宿舍,就算晚上不回去也没人会发现什么,又会有谁能来救她呢?

    乔若妩忽然觉得很绝望。

    她今天就不该来这个酒吧。

    打开莲蓬头弄出水声,乔若妩一件衣服都没脱,她看下摆在洗手台上的花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如果,那个混蛋要是真敢动她,她就豁出去了!

    乔若妩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亲手亲脚拿起那个花瓶,拿下里面装着的玫瑰花又倒了水,紧张的靠在门口边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等了半个小时候以后,祁铭开时不耐烦了。

    “还没洗好吗?”

    乔若妩一听到他说哈吓得全身打颤,连手里的花瓶都差点没握住。

    她抿唇,紧张到屏住呼吸,不回应祁铭。

    祁铭没听到乔若妩动静,皱了皱眉,沉着脸往浴室门口走。

    渐渐的,靠在门边的乔若妩甚至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她缓缓抬起了花瓶,就等着男人把门推开的一瞬间——

    “砰!”

    蓝色玻璃花瓶直接在祁铭头上杂碎了,他脑袋上满是血,乔若妩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祁铭被这么重重砸了一下居然还能站着。

    祁铭瞪大了眼盯着乔若妩,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他妈居然敢……”

    话还没说完,意识消散,整个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看着他倒下,乔若妩立刻飞快的跑出浴室,她虚脱了一样靠在门板上,双眼空洞。

    她是医生,知道祁铭被自己俺么一砸是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要是长时间没送到医院包扎伤口,肯定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危及生命。

    乔若妩并不想闹出人命,虽然她知道自己这属于正当防卫,可她不想牵扯到人命。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往门边走,走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在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