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周末。
也是个天朗气清的日子。
这天温度适宜,不冷不热,风也不急不慢,快一点有些凉薄,慢一点又显沉闷。
天公今日将分寸拿捏得极好。
连下几天的雨,这份天朗气清竟让人多少有点感动。
也许,人间还是有点值得的。
曾如初今日却要早起。
她要给一个方案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光线更加昏沉暗淡。
她起床时动作小心,不想惊扰傅言真。
傅言真合着眼皮,上半身未着半分衣料,被褥松垮的掩在胸前,露在外侧的肩颈线条清晰流畅,锁骨精致性感,后肩那块还有几道红痕。
傅言真皮肤也挺白,几道指印一时显得过分刺眼。
她盯着那几道,也不想否认,确实是她抓的。
但她也不是平白无故地就去抓人……
眼神再随意一掷,就撞见潦草无章地散落在地的几件衣服。
有傅言真的灰色睡袍,也有她的……内衣。
……
一时有些面红,赶紧匆匆下床。
傅言真是隔两小时后才醒的。
眼皮一撩起,发现这精挑细选出来的柔软豪奢的大床上竟然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