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逾的事后,傅言真难以再做忍耐,只隔了几日,他便只身去见曾如初的舅舅。目前最大的阻力还是来自她舅舅,因为依旧对他的家庭背景依旧放心不下。事先也没跟曾如初说,结果犹未可知,他自己尚在忐忑,更怕让她担心。

    其实关于家庭背景这一点,傅言真自己也清楚的明白。比起寻常人家,他家的事情确实过于复杂,但如今,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解决好。这几年的苦心经营,他的羽翼确实是肉眼可见的丰满强大,可以给人遮挡风雨。

    事情是在曾繁清的书房谈的。

    这日天气并不好,又是烟雨暗千家的光景,透着一股消沉。

    书房里开着灯,实木书桌上放着两盏热茶。

    茶是曾繁清亲自沏的,不是君山银针,是他自己比较爱喝的碧螺春。傅言真由着他的喜好来,跟他喝一样的,省的再麻烦。

    曾繁清本来还打算寒暄几句,但傅言真没怎么迂回,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

    曾繁清刚准备去端他的主人杯,听到他的话,手不由一顿,抬起眼去打量他,沉默好几秒,才问了句:““有烟吗?”

    傅言真愣了一下,“没有。”

    他这几年慢慢也把烟也戒了。

    曾繁清:“稍等,我出去买一包。”

    傅言真:“我去吧。”

    他也没耐心走远,就近去了小区外的便民超市。

    如果当年他在这里多等一会儿,就会知道那年曾如初就是进去这里买的旺仔牛奶。没两天,热心的老板娘还把她当时看到的事告诉了沈邻溪。

    不过傅言真今天进店的时候,是个中年男人看店。他潦草打量了一下,烟品不算多,问了句:“黄鹤楼有吗?”

    “不巧,卖完了,软中华行吗?”男人回他。

    傅言真买了包软中华。

    一来一回,也就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曾繁清瞧着他,确实如沈邻溪所说,比曾忆昔还听话些。

    接过烟时,他不忘跟傅言真说了声“谢谢”。

    傅言真笑了声:“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