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道:“要不要帮你吹一下灰啊?”

    我连忙摇头,说不用,眼泪水一冲,什么都没有了,用不着,没事的。

    她盯着我,说真的没事?

    我忙点头。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而我则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她走了十几步路,回过头来,问我说你这是干嘛?

    我说我走路啊,怎么了?

    她皱眉,说你不是不想多管闲事么,干嘛要跟我一起走?

    我不理她略带得意的微笑,低着头,闷声说道:“没有啊,临走前雪瑞和神婆奶奶交代过我,说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你。所谓承诺,就是拼死也要完成的话语,我若是让你一个人离开,那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我感觉她眉眼儿都在笑了,转过身去,自顾自地疾走,说你什么都不会,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迟疑了一下,方才回答道:“就算什么也不会,给你挡子弹,身板也是够了的。”

    听到我这自暴自弃的话,她脚步停了一下。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前方走去。

    两人一路无语,她则不断地在追寻踪迹,走走停停,不时还会跟林中的虫蛇低语几句,仿佛她能够跟这些脑容量小得可怜的生物沟通对话一般。

    我们在林子里走走停停,似乎兜了很多个圈,我一开始并不明白,到了后来,方才知晓,我们并不仅仅只是在追寻人。

    有一部分时间里,我们还在被人给跟踪。

    她居然在林中,跟那帮地头蛇们玩起了追逐战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挺得住,到了后来,即便是用上了十二法门里面的手段,双腿也是累得迈都迈不开了,而在这个时候,她就会过来,一边说我是个累赘,一边却帮我按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双腿,经过她一双小手给揉捏两下,顿时就感觉疲劳消减了一大半。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想,倘若是我们北上的时候没有路费,我找这位女士去挂牌足浴,给人按按脚,说不定就能够凑齐足够的差旅费,而且还是头等舱呢。

    好吧,我也只不过就这么一想而已。

    真的让她去帮陌生人按脚,我自己都舍不得。

    如此折腾了三天,她终于凭着出色的布置,让那些人误以为我们已经离开了,于是十分懊恼地放弃,辗转朝东,朝着泰缅边界的方向走去。

    我们在后面,一路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