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凌涵的错觉,他怎么觉得这个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骆毅在和他……撒娇?

    骆毅不是讨厌死他了吗?从前栾潇没用过这样的语气,骆毅更没有,这人到底怎么了?

    他害怕自己的人设崩掉,强忍住想安抚对方的冲动,故意冷淡道:“不是你自己辞职的?为什么要我找你?”

    这话说完,骆毅抱着他的力度又收紧了几分,凌涵实在没忍住,他觉得今天的骆毅似乎不太正常。

    他感觉对方喷洒的鼻息有些不正常的热,便伸出手摸向对方的额头。

    在碰到骆毅额头的一瞬间,对方用头顶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这动作让凌涵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宠物猫……如今这个一脸求撸相的人,竟然是骆毅?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你发烧了?”凌涵不敢置信,“你发烧了怎么还穿这么少?”

    骆毅额头发烫,整个人神志也不太清醒,凌涵赶紧把他推开:“有什么事进来说,别站在外面。”

    谁成想,骆毅却没挪动半步,他站在原地看向凌涵:“我可以进去吗?”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凌涵只当他是病了,反问到:“你为什么不能进来?”

    骆毅低下头,垂下眼睑,落寞十足的开口:“不会打扰你吗……他不会生气吗?”

    “他?”凌涵彻底听蒙了,“你说的他是谁?”

    骆毅沉声开口:“周以泽。”

    雪下的很大,骆毅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整个人身上落的全是雪,如今生着病,可怜唧唧的模样,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翻版。

    凌涵脸上的表情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都和周以泽讲清楚了吗?怎么就闹得天下皆知了?

    骆毅没开口,凌涵赶紧摆手:“算了算了,你先进来。”

    骆毅很久没来过凌涵的别墅,上次来,还是他送醉酒的凌涵回家。只可惜再往后送凌涵回家的人……就不是他了。

    骆毅觉得自己病的很严重,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理上。

    自从那日周以泽的话落进他耳朵,凌涵就变成了他的梦魇,那些未知的答案,不敢提起的真心,就像是决堤了的洪水,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