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累积的苦楚似乎统统倾泄在这一刻,多年来积攒的眼泪全面溃堤。明琛紧紧抓住纪项秋的衣角,在他的面前彻底崩溃,哭得像是个孩子。

    彷佛在这一刻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竟有这麽委屈。

    纪项秋的臂膀终於再次拥住了他,任由他在自己怀里痛哭,沾Sh了衣襟。他低头,双唇贴近了明琛的耳朵。

    「是你的就是你的。」那声音无b温柔,「不需要留。」

    当电力回复、灯光再次亮起时,明琛还埋在纪项秋的肩窝上,几乎有些没脸抬头。

    他不动,纪项秋也没动,但似乎感应到了他的难为情,纪项秋大手r0u了r0u他的後脑勺,问道:「还哭吗?」

    明琛听出纪项秋语气中的一点笑意,报复X地用对方的衣服把眼泪擦乾净了,然後别开脸,瓮声瓮气地说:「……哭完了!」

    纪项秋伸手m0了m0他泛红的眼角,半晌没忍住,弯腰凑了上去,两人在幽静无人的楼梯间交换了一个亲吻。

    一切终於尘埃落定。

    待双唇分开些许,纪项秋低声地问:「跟我回家吧?」

    明琛大概是刚才哭得脑袋有些缺氧,也可能是接吻的关系,昏昏沉沉就想点头,但点下去前又想起了什麽:「刚刚那个人呢?」

    「谁?」

    「那个……余检座?你们不是一起来的?」

    纪项秋「哦」了一声:「不重要。不用管他,他自己能叫计程车。」

    明琛方才对余检座这人升起的不安与疑虑,被纪项秋一句「不重要」,直接打得烟消云散了。

    「那吴律师……」

    「他本来就是自己坐车来的。」纪项秋眯起眼睛,用一种危险的语气说:「这个时候,你最好别再提起其他男人。」

    明琛最终还是上了纪项秋的奥迪。

    纪项秋的住处离医院并不算很近,车程约莫要四十分钟。两人半途还去吃了晚餐,而後才抵达了一个僻静的高级社区。

    社区里的房屋楼层不高,大多只有两、三层,户数也不多,皆占地宽敞,每户都是独栋。彼此之间有步道或花园隔开,整T颇为气派高雅,且注重yingsi。

    纪项秋的车在其中一幢屋子外的车库停下,而後领着人进屋。

    进门後感应灯自动亮起,就见屋内装潢明亮温馨,处处透着简约g练的设计感,客厅有面宽敞的落地窗,可以直接一览花园落雨的夜景,客厅旁有张木质的大餐桌,一旁有座开放式的吧台,连接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