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黑,荟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可她眼角始终有泪。

    “我……”

    终于,荟月开口了。她茫然的不知所措,舒霜牵住她的手,给予她足够的精神慰藉,夏萧坐在一边,开口说:

    “说出来,我们会帮你做主。”

    “明天就要去帝都了?”

    荟月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说到底,她只是个普通老百姓,遇到不公平之事的第一反应是逃避和忍让,不是解决。有很多事都如此,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心平气和。世间太多不公道,可委屈不到夏萧头上。

    “舒霜,过来一下。”

    夏萧说着,拔起房门后的朴刀。

    “你照顾好荟月,我自己去。”

    “不行,你应付不过来的。”

    “她需要你照顾。”

    夏萧看着荟月,她也正看着自己这边。他不知道荟月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敢肯定,那些折磨令她痛不欲生。

    “别去,我说。”

    荟月声音很轻,令夏萧放下朴刀,和舒霜走回她身边。

    揪着被子,看着天花板,荟月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讲起脑海中的事。

    “那是姒营被淘汰后的第五天,我看完白日的筛选,跟着人群回来。因为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所以很小心,跟着很多人,离他们很近。在回楼宇的路上要经过一段很长的廊道,每天晚上回来时,我都很小心,就怕会出事,给你们惹麻烦。可那天,我就是在那失去了意识……”

    荟月反复说自己很小心,没有大意,睫毛微颤,眼里泛起水花,有些控制不住。

    “醒来后我好像在一处地牢,四周很黑,很大,只有一盏蜡烛燃着。我记得……有铁链在一直响,好像就在我身上绑着,然后全是男人的声音,他们很吵,然后……”

    荟月停下来了,低下眸子,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那段事她不想说了,后来她每天昏昏沉沉,身体一遍又一遍被侵犯,耻辱感让她想反抗。她大声嘶叫了,也咬掉了身前男人的肉,可逃脱不了。

    即便荟月不再往下说,夏萧也懂。对付女人,那些肮脏的淫贼只有那一种方法来折磨。

    夏萧起身,荟月却带起哭腔,连忙道:

    “别去,已经到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