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伍勇叫嚣道:“哟嗬,几天没回来,王川,你出息了啊,居然这么硬气了,以前是谁他妈的低声下气的给咱说好话来着,是谁跪在咱们面前求咱放了他弟弟的,你都忘了?”

    王川的脸色变得铁青,见红英在后面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强硬下去,王川一把将媳妇儿推开,再往前两步,站在马六的面前,对关伍勇恶狠狠的道:“老子今天是豁出去了,来吧,不就是打架吗,大不了丢了这条烂命,十八年后,咱样是条好汉,想让我继续委曲求全,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王川的突然强硬,让伍家兄弟,甚至让不远处的村民都大吃一惊,王老汉连连叹息,却没再说什么。

    王老汉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像也这么雄起过,王川和王五还小的时候,他这个当老爹的还一直教导他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只是几十年过去了,他的雄心壮志和血性都消磨光了,现在看到王川突然血性起来,他竟然也觉得心里有些激动。

    “老头子,你还不管管你儿子,这一打起架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小五现在还在派出所啊!”王川的老娘在一边急得直搓手,抓住王老汉的胳膊哀求道。

    王老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道:“让他去,咱们老王家忍气吞声了一辈子,结果呢,到老了还要被人欺负,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年,我都要跟他一起去!”

    马六听在耳朵里,也觉得王川还真他娘的血性,看来王家一门老小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懦弱啊。

    将王川拉到身后,马六嘎嘎笑道:“伍波,伍勇是吧?要打架就上吧,我得让你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天下所有的鸡蛋加起来,也依然撞不过石头,天下所有的猪加起来,也拱不倒一座大山,现在,你们,就是一群猪!”

    马六是不说话则己,一说话就能气死人。

    这种话一出口,简直就像是信号弹被点燃了,对面的伍波忍无可忍,直接一挥手,道:“兄弟们,给我打,只要别打死,打残了我负责!”

    这伍波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这个时候还能分清形势,考虑过后果了,所以临时加上这么一句,而他那位哥哥伍勇可就没有这个觉悟和心性了,带着一群人猛的朝马六冲了过来。

    马六的手微微颤抖,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点燃,眼睛也开始变红,当先朝伍勇冲去,伍勇人高体重,可惜在马六的面前,却一招都没有走过便被马六直接踹中了下身,痛得立即蹲了下去,这倒好,让后面冲上来的人一时刹不住车,被他绊倒了好几个。

    趁这个机会,马六两次肘击,将两个男人放倒,顺手抓过一棍木棍,哗啦啦便一阵乱砸,毫无章法,却相当的有效果,三四个男人都被他砸趴在地上。

    而后面跟上的王川挥舞着扁担,居然还真的有几把刷子,转眼间也被他放倒了好几个,不过他自己也挨了几棍子,好在他的体质不错,没有趴下来,只是他刚才大腿被狗伤,就算是轻伤,现在行动也有些不变,很快便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若不是马六时不时的救援他一把,估计他最多能放倒不到六个人便要被别人给放倒。

    其实这已经很难得了,当了三年武警,就学了几手擒拿功夫,现在早就生疏得忘了,能放倒六七个人,已经很不错了。

    四面都是惊叫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马六和王川背靠着北挥舞起手中的武器,让四面围上来的人都不敢靠前,本来马六要是一个人干架,绝对没有什么顾忌,只管冲上去乱砍乱劈就行,但现在有了王川反而有了累赘,四周围上来的人已经倒下去十多人,余下的都不敢再冲得太近,这让马六也不敢离开王川,怕自己一走王川便要被人放倒狂扁一阵。

    王老汉一家三口都有些着急,婆媳两都抱成了一团,眼泪都已经掉了下来,那王老汉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却是不敢乱叫。

    艾丽莎倒是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看热闹,那伍波早就看到艾丽莎了,此时见马六和王川被围住动弹不得,便带着两个兄弟直奔艾丽莎而来,看样子居心不良。

    可惜来得快,去得更快,艾丽莎可是比马六难缠十倍不止的凶悍变态的存在,伍波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被艾丽莎一脚给踢飞,趴在地上连吐了几口血都没爬起来,余下的两个兄弟见状,哪还敢过去找死,立即扶起伍波撤了回去。

    突然,王家院坝两头的两部卡车后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伴着喊杀之声传到,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一转头,两部卡车的后面各跳出近五十个统一身着黑西装的大汉,每人手中都无一例外的拿着钢管和铁棒,一起冲杀过来。

    谁也不知道这群人是奔着谁来的,伍家的人也被整蒙住了。

    那伍波暗自嘀咕:我没叫人了啊,这些人是谁叫来的?难道是王家叫来的?不可能啊,王家从哪能叫来这么多人,而且一看这些人都是正宗的黑社会啊,那气势简直就是要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