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老头,在场的文人都变了面色。

    “武祖在上,竟然是龚先生!”

    “龚先生没事吧,他老人家年纪可不小了啊!”

    “龚先生是老前辈,快去看看他怎么样!”

    龚先生?

    殷明初来封西,却是不知此人。

    经承曹达在旁解释道“龚先生本是京师济上学宫的教授,是昔年老宰相的弟子。”

    “后来老宰相被贬,龚先生也被发配到封西,是做过一任府丞的。”

    殷明心里一动,若是如此,此人倒是与自己有些缘法。

    几个文人已经掺起了那龚老先生。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来到近前,拱手道“省府大人学问精深,老夫空活甲子,佩服的紧。”

    “厚颜来此,聆听大人教诲。”

    殷明站起身,还了一礼,道“老先生请坐,长者奉面,本府亦是不胜之喜。”

    殷明本待叫人去搬椅子,然而老头子坚决不肯,也一起在下首里跪坐了。

    这时候,省府的官员正好下差,恰好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愕然。

    他们不曾听闻殷明讲经,是以自然不知道殷明学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殷明讲学,终于有了学生。

    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僵化的局面终于被打开了。

    听殷明讲学的几位文人,包括龚老,都如痴如醉,一直到宵禁时分,才不情不愿的各自离去。

    这一日后,省府门前,殷明讲学的座前,每日都会多个三两人。

    尤其是省府的官吏、甚至是守门的差役,都逐渐被殷明讲学吸引,开始不由得在旁旁听。

    座前二三十,旁听七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