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宁仔细的想了想。

    起因,还是因为在陆景知的床上,留下了某种“罪证”,开始觉得很丢人、很尴尬,很怕陆景知会发现。

    从那天开始,姜语宁就喜欢观察陆景知。

    “你二哥当年,很不合群,话很少,做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从容不迫,好像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丢脸这种事。”

    “然后,那时候陆家某个人,很喜欢邀功,每次学校考完分数回来,都会在你爷爷面前炫耀一番,唯独你二哥,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拿了不知道多少全国竞赛的奖杯,但是从来不在你爷爷面前提半个字,多酷的人啊。”

    “你二哥最让你爷爷省心,但正因为这份省心,所以,全家人都以为他不需要。”

    “没见他出去玩过,以为他不喜欢玩具;没见他买过零食,以为他不喜欢吃蛋糕。有次他和陆宗野同时在泳池里受了伤,陆宗野是被抱回去的,而你二哥,是自己走回去的,因为他不哭,也从不喊疼,那次我躲在他房间外面,看到他一边给自己擦药,一边掉眼泪,我心都疼死了,那时候,我觉得我快窒息了,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所以,当你身边明明有很多人,但你却只在乎这个人的喜怒哀乐的时候,不用怀疑,这就是喜欢了。”

    “我那时候,真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天赋异禀,是个天才,当我发现我频繁的观察你二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好像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

    “你现在,能确定了吗?”

    姜语宁说完这一长段话后,看着陆景旗询问。

    陆景旗思考几秒,然后点点头:“脑子清楚了一些,好像找到一点答案了。”

    “我不问那是谁,你自己考虑好,爷爷那关,不好过。”

    姜语宁体贴的揉了揉陆景旗的脑袋,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让两人没想到的是,不远处,陆景知就在他们的身后。

    听着祖宗说那段往事,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从前的孤独,他好像忽然就释然了。

    黑暗中,陆景知的身影依旧高大,欣长,气质出众。

    但是,今日不同,他卸下了身上的冰冷,多了一丝柔情。

    这世上,有没有人,在心疼你的灵魂?

    ……

    深夜九点,到了姜语宁的就寝时间,陆景旗像是搀扶老佛爷一样,把姜语宁扶回了房间,交到了陆景知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