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许多,他直接推门而入。

    昏惑暗沉的室内,裀褥重陈的床榻上,横卧着一具蜜色的肉体。

    他的师尊神志不清地躺在那儿,剑眉紧蹙,脸庞潮红,换上不久的衣服已经被他自己扒了一半,露出大半浅蜜色的胸膛,大量析出的汗液给他镀了一层湿淋淋的水光,胸前交错的鞭痕,红肿的乳头都清晰地映入了程久的眼帘中。

    他抬起一条手臂死死地捂住了嘴,想必是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压制出口的呻吟了,以至于程久走到了他跟前,他竟然都没发现;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大开着,露出腿间挺立的性器和下方的阴户,而他另一只手则颤巍巍地探向身下,一会儿抓住阴茎抚弄,一会儿又摸到下面的雌穴,一下一下地揉。

    那动作生涩极了,显然这不得要领的抚慰并不能给他带去什么快感,所以他喘息里的痛苦之意才会这么浓,阴茎已胀得发紫,铃眼中不断吐露出黏液。

    这一幕实在是和程久记忆中那个刻板寡言的师尊形象相去甚远,他一瞬间都看愣了,旋即,微微睁大了眼睛。

    魔界多的是没有廉耻心的人,再淫秽的情景他也见过,可从来没有哪一次,能比眼前这一幕更让他震撼。

    程久几乎有一瞬间的眩晕,紧跟着,听到了一声破碎的,痛苦的闷哼,蓦地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床头坐下,轻轻摇晃霜迟:

    “师尊。”

    过了好一会儿,霜迟才后知后觉地半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早没了清醒时的锐利,被情欲逼得通红,目光涣散,睫毛被打湿,猛一看竟有种和他俊毅外表不符的脆弱。他看了程久一眼,意识到自己的丑态竟被徒弟看了去,登时僵住,道:

    “你进来干什么?”

    嗓音里掩饰不住的沙哑像一粒小石子轻轻地在程久心头刮了一下,他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不敢看师尊狼藉的下体,便只把目光集中在对方的脸上,低声说:

    “弟子久呼师尊不应,担心您……”

    霜迟默默把腿合上,脸向里侧偏:“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嗯,你出去吧。”

    后半句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脖颈亦红得不像样,颈侧青筋隆起,已是忍耐到了极致。

    程久看看他久经情欲煎熬的模样,脑海里灵光一闪,不可置信地想,难道师尊他这两个时辰里,竟一直在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吗?

    “师尊……”

    霜迟咬牙道:“出去……呃嗯!”

    程久忽然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滚烫的阴茎。

    那柔软冰凉的掌心覆上来,霜迟几乎一下就腿软了,强忍着咽下呻吟,断断续续道:“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