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说过聪明,倒也没多夸张。”沈无墨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右手打开口袋里的录音笔,接着道:“不过他少说了一句,还很自私,明明有机会却不想救常立明,外面的人说对常诗茗有多好,说她要是知道对她爸爸见死不救,会怎么对这个老师呢?”

    初颜见沈无墨顾左右而言他,虽不知他的目的,但肯定没好事。

    秉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她淡声道:“我不是警察。”

    就算要解释,也是当面跟诗茗说啊,而不是在这里跟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的沈无墨解释吧。

    不过沈无墨为什么会在意这件事?

    警惕的初颜十分冷静的思考。

    沈无墨讽刺的看着她:“警察?他们要是能找到常立明,又何必要走一趟?甩锅倒是快,果然跟君御相配极了,蛇鼠一窝!”

    初颜不悦的拧了拧眉心,反唇相讥:“沈无墨,我能问一句,是站在什么角度跟我说这番话的呢?是绑架常老师的真凶?亦或是帮凶?”

    沈无墨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冷笑着威胁她:“如果是我绑架了常立明,觉得我还会来找吗?洛初颜,只有才能救常立明,为了救人,我也只能逼不得已的使点小手段了。”

    见他终于变脸,初颜反而放心了,一双杏眸微眯,轻飘飘的反问他:“这么明晃晃的威胁我,就不怕被我催眠?”

    “学催眠术是为了对付普通人的吗?呵呵,不会!”

    沈无墨说得肯定,还拿她的话堵她:“催眠术要用在正途上,做人要有正确的价值观,不忘初衷……在台上的演讲可还在我耳边回响着呢,可别告诉我这是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初颜抿了抿唇,极为认真的开口:“高看我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付试图伤害我的家人或是朋友的人,我做不到以德报怨。”

    沈无墨面无表情:“倒是什么都敢说出来!”

    “当然,做人要真诚,处事要变通,非常时刻采用非常手段,不是么?”直觉告诉初颜,沈无墨有阴谋,且他放飞自我后更加肆无忌惮,她浑身汗毛都刻上了警惕,语气变得强势:“常老师对催眠学院有很大贡献,又在国际上扬名为国争光,于私于公,我都不能让他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今天我敢做,就敢担责任。而,难道不怕被千夫所指吗?”

    “敢担责任?知道四十年前的那些催眠大师是怎么没的吗?”

    沈无墨对她不屑一顾的嗤笑:“不过是仗着有君御帮,所以才能说这种大话罢了!”

    初颜挑眉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反击道:“夫妻一体,我靠我自己的老公不丢脸,总比有老公却靠不住要好吧?”

    沈无墨被她这一眼看得,莫名想起了被关在监狱的姜晗菲……

    姜晗菲虽不是他老婆,但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总归是他的女人,而他却没有保住她。

    洛初颜这是在嘲笑他呢!

    顿时沈无墨只觉嗓子痒得很,一句话都说不上来。